倒是谢灵曜,光听这个动静就知道喝酒了,而且肯定喝了不少,既然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他也就不必再等着了,他从沙发上撑起来,毫不意外地看到一个人朝自己扑过来。 严敬尧喝了不少,他一喝酒必然脸色难堪,浑身不适。此时此刻他直接扑在了谢灵曜的身上,将他压在身下不动,一股浓重的酒味冲到谢灵曜身上。 可真行,皮皮跳下沙发凑热闹,结果一回头,发现沙发上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皮皮气得叼走了一只拖鞋,骂骂咧咧地回香蕉船里躺着去了。 谢灵曜狠狠掐了严敬尧的腰一把,明知故问:“干什么去了?” “喝酒。” “喝了多少?” “不清楚,记不清了。” 严敬尧的声音比平时低,因为喝了酒,语调慵懒,不像他平时。谢灵曜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牢牢摁住了手腕。 他又羞又恼,刚要说些什么,严敬尧伸出手,仔细抚摸他的脸颊,又压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怄气似的扭过头去,严敬尧更加不满,目光从他的脸颊扫荡到锁骨,看不到的地方就伸手进去摸。谢灵曜一瞬间怒火上涌,他张口就要骂,却只骂了一个“你”字,就怏怏收口。 憋着不能骂让他更加恼火,但除了恼火,还有喜悦,还有满足。 每一次都这样,他喜欢严敬尧喝多了就来找他,喜欢这种暗暗生在身上的枷锁,喜欢这种平静又有点不舒服的控制,他喜欢,有人如此需要他。 严敬尧转头就在他耳边咬了一口,谢灵曜只是轻轻啧了一声以示不满,于是严敬尧更加胆大,直把气往他耳朵里吹:“谢贞明,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怎么逗你也不生气。” 谢灵曜淡淡地自嘲:“不发火岂不是好事?” “你发火,会让我兴奋,陛下,我不亲眼送你回家,会觉得少了点事没做,所以下次陪我一起去吧,我今天一直魂不守舍的,如果你在就好了。” 看来今天的确喝多了,话比平时多,而且黏黏糊糊的。 谢灵曜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近乎是鼓起全部勇气,才颤颤巍巍地说出这句话:“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清醒一点。” “为什么?” “因为导演不喜欢不清醒的状态。” 严敬尧没有回答,谢灵曜恍惚之间,好像听见他在耳边小声地笑。他笑的时候浑身微微颤抖,谢灵曜不知道这句话是让他更不清醒了,还是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 “可是偶尔也会觉得很累,偶尔也有不想那么清醒的时候。”严敬尧慢吞吞地呢喃,“而且现在,我也不是导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