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飘忽的雨点一吹,晕头转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出租车把他送到小区门口,谢灵曜下了车,又困又累,晕头转向地爬上电梯,拿出钥匙开了半天的门。 屋外只有一盏路灯,周围又湿又冷,门还一直打不开。谢灵曜有点生气,他费力把钥匙一拧,听见门咔嚓一声,尚未等他推开门,身后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你在干什么?”严敬尧的声音幽幽从他耳后传来。 谢灵曜沉默了一会儿,冷淡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严敬尧笑得很无奈:“这是我家啊。” 按在他手上的那只手轻轻往后一拉,谢灵曜摇摇晃晃,一下跌进严敬尧的怀里。严敬尧一边叹气,一边将门拉开,另一只手揽住谢灵曜的腰,单手架着谢灵曜把他拖进了门。 谢灵曜进了屋,瞬间觉得暖和了,屋里开了空调,皮皮高兴地扑过来,跳上来重重压在谢灵曜的胸口。 谢灵曜重重咳了几声,他直接被皮皮撞倒在地。地板上铺着软软的绒毯,他狼狈地坐在地上,干脆就赖在那里不动了。 皮皮热情好客,围着谢灵曜转来转去。好久没见熟人了,皮皮直往谢灵曜身上拱。 谢灵曜喝了酒,精神无法集中,浑身软绵绵地不想动,于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严敬尧直接从他身上迈了过去,也坐在了地上,强行把他拽起来,之后伸手把陛下的脸捧起来,凝视着他。 谢灵曜觉得尴尬,他心烦意乱,挣扎着扭转头,却被严敬尧用力掐了脸颊,只好颓丧地垂下眼帘,渐渐地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热,慌张之下连浑身都热起来。 他刚才脑子没转过弯来,走错了门,现在想解释,在严敬尧眼中,恐怕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借着酒劲投怀送抱,在严敬尧心里,是这么看他笑话的吧。他该走的,站起身就走,可这里很温暖,温暖的房间温暖的人,他想要留在这里。 严敬尧的脸上没有笑意,他皱了皱眉问:“喝酒了?” 谢灵曜将他的手甩开,语气厌烦:“还抽了烟。” “私底下烟酒都来?” “是啊。” “好吧,你要喝水吗?” 谢灵曜说话咄咄逼人:“不必,这么晚了,你刚才出去干什么?” 严敬尧凝视了他一会儿,缓缓地开口:“陛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电灯是吧?” 谢灵曜那一刻气得胸口疼,抬手就要打人,被严敬尧抓着按了回去,还是剐蹭到了他的脸。 重重的一下,手背蹭到了嘴边,严敬尧偏头避闪了一下,没避开,谢灵曜的手指勾下他一缕头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