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为他人做嫁衣之辈?无非是因着当时的局势太过复杂,所以他才想要将皇帝推出去做挡箭牌,可是谁又能料到,皇帝竟然能高枕无忧地在那把椅子上坐了这么多年。 “陛下,时辰不早了,咱们早些安置吧。”李嫣然不欲再与皇帝多说废话,即便她再如何暗示,就皇帝的这副模样,也只是无济于事。 倒不如趁着皇帝意乱情迷之时,再琢磨着套些话出来。 在层层纱幔落下后,也掩去了床榻内侧交叠的两人的身影,跪在暗处的小太监不知在记录些什么,又不知何时悄然没了踪影。 白微影在收到李嫣然传来的消息后,更是坐实了她原本的猜测,司苑琼果真是狼子野心,这层层算计,竟然将人心这般轻易地便玩弄于鼓掌之中。 白微影越发地担心司华圳,再怎么说司苑琼上一世也是最后的赢家,他能够登上帝位,权谋定然不是常人所能及的,再加上她现在无法明着相帮司华圳,只怕这有些话,有些事情,还是比较难办的。 白微影正苦苦思索着该怎么以合理而又不会引人怀疑的方式,去遇到司华圳时,司华圳却“碰巧”出现在了她面前。 “白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司华圳站至白微影身旁,将折扇打开,在身前轻轻地摇晃,“这幅山水画立意高远,不失为佳作,意境深厚,又不至于是阳春白雪之流,反而是雅俗共赏。” 白微影听着司华圳的这番点评,并未多想,司华圳的这副模样,实在像是在认真地点评着这幅画,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未曾表露。 白微影赞同似地点了点头,“没错,王爷果真是慧眼识画,小女子近日来对面相之术颇有一番研究,看王爷的行为举止,虽是闲逸,却也是被动而为,小女子拙见,王爷暂避此关头,也是明智之举,待到水到渠成之时,定然会逆风翻盘。” 司华圳讶然,看向白微影的眼神中除去欣赏,还有着莫名的了然。 白微影不过是一介女子,却能将如此波诡云谲的局面分析得如此透彻,甚至还对他加以指点。 可司华圳却又觉着这是理所当然的,就好像白微影本该就是这样的。 司华圳对着白微影拱了拱手,“多谢白姑娘的这番提点,本王定会铭记在心。” 白微影“嗯”了一声,她的目的已然完成,自然也没有再多待下去,将看中的那副画买下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书画铺。 司华圳仍旧站在白微影方才所站的地方,并未离去,本该是清隽如贵公子般尊贵的面容之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看来今日的这番偶遇也不算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他得到了来自白微影的箴言,这便够了。 总好过在府里待着憋屈,司华圳忽然有些庆幸这次他赋闲在府,如若不然的话,他还真是察觉不到他心底对白微影的那一丝异样的情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