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白微影顿了一下,唇畔泛起几许冷笑,“若真是白慕言,这次我要她自己从那宫里出来,既是江氏受到了惩罚,白慕言若是还全须全尾的,倒是不太公平。” 即便是司华圳说着是要查清楚,但两人心中都有数,这人八九不离十便是白慕言,而白微影也想着利用这卖官之事,狠狠地给白慕言一个教训,便是不为白微影自己,也是为了枉死的周氏。 “好,我会将一切安排妥当,你无须担心,我先走了。”司华圳说完,并未再多留,闪身便出了白府,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在回到王府后,司华圳便将流风召到了书房,对着流风吩咐道:“你让宫里的暗线盯紧了白慕言那边,再将白慕言近几个月的账上流水查清楚,看是否有人从宫外递银子给白慕言。” 流风闻言,干脆地应了声“是”,要查白慕言并非什么难事,再加上白慕言许是觉着她后宫独大,原先可能还顾忌着手脚动作,可现下却是多了几分猖狂,这露出的马脚自然而然地,便是更多了。 故而流风并未费什么功夫,在第二日时,便将查探到的结果送到了司华圳跟前,流风恭敬地禀报道:“言妃共计收受那些买-官之人的贿赂有数十万两,但她账上的支出加起来却是只有三万两银子,剩下的银两,皆是通过更加隐秘的渠道,到了淮安王的手中。” “可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是司苑琼所为。”司华圳说这话时的语气虽是在反问,但更多的却是在陈述,司苑琼狡兔三窟,只怕是早已准备好了替死鬼,而且即便是有什么证据,若是被司华圳呈给了皇帝,不仅不会扳不倒司苑琼,甚至还会平白再引得一身骚。 毕竟之前司苑琼便是干过这样的事,无论司华圳做了些什么,司苑琼都会有意无意地在皇帝面前扭曲歪解司华圳所做的这一切,若是这次再被司苑琼反咬一口,顺势将这脏水泼到他身上,转移皇帝的视线,却是得不偿失的。 司华圳的指尖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他第一次产生了另外一种看似大逆不道,却已然是蓄势待发的念头:皇帝注定昏聩,那若是立一个太子呢?太子是储君,是国之根本,有贤明的太子来代替皇帝,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动-乱。 只是,司苑琼会任由皇帝立下太子,稳固江山吗?若是真的想要立太子,是否又会经历另外的一番腥风血雨呢? 司华圳陷入了沉思之中,流风的声音响起,不出司华圳所料地回答道:“有倒是有,不过会牵扯出我们埋伏已久的暗线,怕是不妥。” 司华圳俊容之上的神色越发得晦暗不明,书房内再无人说话,只有轻浅的呼吸声响起,良久的静谧过后,司华圳在心里缓缓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管如何,提早准备总是没错的,上一次司华圳便是按照白微影所言,加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