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酒了。”白微影似笑非笑地勾唇,笔触轻点,手下的画作雏形初现,“她啊,是在宫里捅了篓子,所以呢,才想起了她这所谓的亲人。” 在白微影的印象中,白慕言便是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在白慕言的眼中,人只分有用和无用两类,用得着你的时候,对你亲近有加,可当用过以后,又会毫不留情地将人一脚踢开,实在是无情而又无耻。 “啊?”花影眼中的嫌弃丝毫不加以掩饰,“那咱们会不会被她牵连啊?这福没怎么享到,倒是被平白无故地连累了,真是……” “放心,她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白府的地界儿上,我还嫌她脏呢,先前清算完了江氏,这次,便清算一下白慕言的罪行吧。”白微影的尾音落得极轻,在须臾间,便随风飘散,微风从堂间掠过,白微影额间的秀发也随之飘舞了起来。 翌日,白慕言的马车缓缓从远处驶来,白微影以及白文武站在最前的位置,岳珮站在稍后一些的地方,似是害怕惹了白慕言的眼。 白微影侧目,看了一眼小心谨慎的岳珮,对着岳珮轻点了点头,示作无声的安慰,岳珮原先慌乱不止的心在收到白微影的眼神后,却是在顷刻间便平复了下来,有白微影在,她一定不会出事的。 眨眼间,马车渐渐驶近,白府众人依礼下跪,白慕言身着繁复华贵的宫装,神情高傲地睨了一眼跪倒在地的众人,视线缓缓停留在白微影的身上。 白微影今日所穿依旧是一袭简单的月牙色衣裙,若隐若现的栀子花绣样在裙摆处绽放,更是衬得佳人清丽脱俗,绝色容颜未施粉黛,却仍旧吸引着人的心神,让人为之倾倒。 反观白慕言,即便是化着最精致的妆容,佩戴着妆奁中最为华丽贵雅的首饰,可在白微影面前,却是生生地被比成了那花孔雀一般。 白慕言原先得意勾起的嘴角多了几分不快,妒火自眼底喷薄而出,恨不得立刻便上前,将白微影的脸撕烂,只是今日实在不是好时候,若是白慕言想要拿到银两,怕是还少不得要和白微影打交道。 白慕言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那抹不快和厌恶,伸手虚虚扶了一把白微影和白文武,笑着说道:“父……表姨夫和表姐快些免礼,本宫今日之所以会出宫,也是因着在宫中的漫漫长日中,极为思念家中的亲人,还望表姨夫莫要觉着本宫叨扰才是。” 白慕言下意识地便想要喊白文武为父亲,但因着人多眼杂,却还是生生地改了口。 白文武经由江氏一事,对白慕言的感官也变得复杂了许多,白慕言见白文武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未应和她的话时,登时便生出了一分不满。 “言妃娘娘言重了,外面日头大,还是先进正厅说话叙旧吧。”白微影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白慕言,虽然只是一眼,却似是带着能够看透白慕言这般伪装的意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