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要和你说的。”司华圳俊容之上的神色有些凝重,他沉沉地开口道:“司苑琼怕是会再度拿嫣然的事情来大作文章,先前我们用话本子为皇帝营造的那些形象,怕也是会顷刻间倒塌的。” 白微影一怔,柔夷忍不住握紧了司华圳有些粗糙的指腹,“这便是司苑琼这一招的高明之处了,我们所做的一切,目的也不过也是尽可能地拖延些时间罢了。” 早在白微影踏入茶楼,察觉到说书人的用意之后,白微影和司华圳便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只能够向前迈出这一步。 若是白微影什么都不做的话,自是能够全了司苑琼的意,加快他计划实施的进度,但即便是白微影想要力挽狂澜,给司苑琼造成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因为李家灭门的事实便是摆在那里的。 白微影只觉着心口处似是堵着一口郁气,无奈和不甘的情绪在白微影的眸中翻滚,“不愧是做过皇帝的人,行事如此滴水不漏,竟是也算到了我绝不会否认皇帝对嫣然一家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是啊。”司华圳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处的位置,一连半个月,司华圳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除去处理公务,余下的时间便是在暗中部署着一切。 今日司华圳会来,便是收到了潜伏在淮安王府中的暗探的消息,说是司苑琼准备着在明日时,将李嫣然的事情彻底捅到众人面前,将皇帝交给天下人来审判。 审判的结果,自是民心动荡,讨伐皇帝的残暴,司华圳有心想要进宫去见皇帝,提前让皇帝做好准备,奈何司华圳却是连宫门都无法踏进一步。 司华圳自是知晓司苑琼怕是又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故而皇帝才会对司华圳避而不见,而司华圳又无法强闯皇宫,毕竟现在的一切都还处于蓄势待发阶段,便是司华圳将司苑琼的狼子野心说出口,怕是皇帝也不会信。 摊上这么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皇帝,司华圳实在是觉着自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无奈之下,司华圳只能来找白微影,暂时求个清净。 “阿圳,明日之后,皇帝屁股下的那把龙椅,怕是会跟着变得岌岌可危起来,你定要护好杜芷和司鹤临才是,若是可以的话……”白微影眉头紧蹙,浅浅的沟壑在眉宇间显现,“最好是能让皇帝写下封司鹤临为太子的圣旨,这样,即便皇帝不幸暴毙,司苑琼也无法名正言顺地成为皇帝。” 司华圳轻摇着头,“怕是没那么容易,我最担心的一点,便是陛下执迷不悟,即使到了最后,陛下幡然悔悟,可那时候,怕也早已错过了亡羊补牢的时机。” 白微影陷入了思索之中,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飞快地闪过,白微影却无法抓住其中任何一个。 事情的棘手程度,远比想象得要更为复杂。 潜藏在暗处的毒蛇,终是忍不住吐出了猩红的舌尖,沾染着剧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