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燥。 于是她从床上坐起身,伸手拿过琴酒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才开口应道,“嗯,几点了?” “十一点,还早,你可以再躺一会。”琴酒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眯眼看了一会儿窗外,又看向她,“或者,你可以去海里玩一会儿。” 他说话的时候把头随意的撑在沙发的扶手上,银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黑色的睡衣长袍上,黑白分明。 千本夏夕看了他一眼,终于有了点不同的感觉。 她和琴酒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同了,他在她的面前变得更加的随意。以前虽然偶尔也有这样的氛围,但两人之间更多的还是一种想要征服对方的对峙感,介于感情和理智之间的拉扯,并不会完完全全把自己最放松最**的一面暴露给对方。 而现在,就好像对方像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那种对峙算计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彼此的一种默契。 “那我能在这玩多久?”千本夏夕拿着水杯,歪头看向窗外。 琴酒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今晚,那条愚蠢的蛇就会出动,所以……你还有三个小时可以玩。” 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下午两点她就要从这里出发,然后准备准备收网补蛇。 而且这三个小时,还要包括她吃午饭的时间。千本夏夕想到这个嘴角就下意识垂了下来,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组织没有婚假的吗?”她忍不住抱怨道,“为什么我昨晚刚结婚,今天就还要去上班?” “这次可不是我让你加班的,阿斯蒂。”琴酒扯了下嘴角,特意提醒道,“这次的任务是你自己下达的,所以你可以选择不做。” “哼。”千本夏夕白了他一眼,这分明看她笑话的意思,于是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怼道,“求婚是你求的哦琴酒,是你在我任务还没完成的情况下拉着我去结婚的,你忘了?” 琴酒眯起眼,然后就看她从床边拿起来她的手机,然后按了几下,瞬间,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了他昨晚跪在地上向她求婚的声音。 ‘夏夕,嫁给我。’ 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和蛊惑,势在必得的宣告,却又隐含着一丝祈盼的紧张。 琴酒刚才还幸灾乐祸的嘴角瞬间垂了下来,轻哼了一声,“关了。” “哈哈哈,你这是害羞了吗琴酒?”千本夏夕顿时笑倒在床上,直到笑够了才捶着被子起身,“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还不好意思听?” “哎。”千本夏夕拉开被子,穿着淡粉色的同款长袍睡衣就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走到了某人的身边,叹息道,“可惜了,我当时要是能用视频录下来就好了,真是机会难得。你要求婚,怎么不提前说?” 琴酒抬眸瞥了她一眼,抿着唇,什么都不想说。 他其实原本没有打算就在昨晚同她求婚,因为他还没有下定决心,和电视剧里那些愚蠢的普通男人一样,跪下来,说一些肉麻恶心的话,然后等着女方哭着说我愿意,最后给她戴上求婚的钻戒。 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跪过任何一个人。他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动不动就跪坐,弯腰行礼。 他从小接受的是西方的精英教育,以及学习各种杀人的技巧和训练,他唯一会的就是怎么不屈服于危险和敌人,并且成功干掉他们。 想到这,琴酒再次瞥了眼某人,可以说为了向这个女人求婚,他第一次也会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琴酒思考着,如果昨天伏特加看见了,他是不是要想办法让对方永远忘记这件事。 “喂,你怎么不说话?”千本夏夕脚踩在某人的腿上,用力碾了碾。然后看他没反应,又往某个地方偏了偏想要踩上去,结果一把被他抓住了脚踝。 琴酒危险的眯眼抬起头,“你想做什么?” 千本夏夕无辜的眨了下眼,“想和gin小可爱打个招呼而已,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