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冷笑一声:“我查案讲究真凭实据,自然不会这样冤枉他。方掠死的那天,令郎也去了南屏鼓巷这件事情二庄主可曾知道?” 南宫尚文一怔,显然并不知道。他这个儿子整日里纵情声色犬马,不常在他跟前管教,此时心中已是隐隐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只恨没有早些打断了他的腿,才叫他惹出了这些祸事。 南宫伸却还犹自叫嚷道:“我去南屏鼓巷喝酒也不成吗?” 严兴叫人带了那日酒楼的伙计上来问话,那酒楼的伙计自然认得南宫家这位出手豪气的大公子,听严兴问可记得此人,连忙点头:“伸大公子小人自然认得,常去我们那儿喝酒。那天他看上去心情不好,叫了一群朋友来我们酒楼喝酒。结果大公子喝得多了,就在楼上过了一夜,第二天傍晚才走。” 严兴:“你说他在你们酒楼过了一夜,可有人可以替他作证,他一整日都在屋里休息?” 伙计为难道:“这……公子喝得烂醉也不是一回两回,向来不爱下人们在跟前伺候。中午小的上去问了一回要不要楼中送饭,听屋里没人回应,便以为大公子还睡着,于是没有再多打扰。” 严兴闻言得意地翘起唇角:“如此说来,就是没人可以证明那天他确实一整天都待在屋里了?” 南宫伸脸都绿了,百口莫辩之下只能慌乱地看着一旁的南宫尚文:“爹,爹你快说句话啊爹!” 南宫尚文正要开口,坐在一旁的星驰派掌门已是一拍茶桌,大喝一声:“够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 他几步走到南宫伸跟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女儿?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清楚,我就要你抵命!” 其他人见状,慌忙上前阻拦,场面一时间乱作一团。南宫尚文好不容易将南宫伸从朱明火手中救了下来,脸色亦是十分难看:“朱掌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如何就只凭着他们百丈院这么几句话就能给我儿定罪了?” 刘崇也忙劝道:“不错,朱掌门稍安勿躁,如今证据不足,人也不一定是伸小郎杀的,不要冤杀了一条人命。”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简直犹如火上浇油。朱明火刚刚痛失爱女,又听严兴这一番推断,早已在心中认定了南宫伸就是杀他女儿的凶手,此时转过头冲着刘崇喊道:“他儿子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白羽门早已与他们勾结在了一起,难不成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样让我女儿白白冤死吗?” 刘崇听他这样说,脸色亦不好看:“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做我们白羽门与他们南宫家勾结,你女儿死了,我白羽门弟子难道不是也死在了这儿吗!” 朱明火冷笑一声:“你何必在我这儿惺惺作态,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当年走马川围剿失利,本是你们白羽门的疏忽,要不是我那女儿鬼迷了心窍,看上那姓方的小子,寻死觅活地要我替他求情救他,你们白羽门早在五年前就该已经颜面扫地,如何还有脸出现在这儿?” 刘崇一听这话,也不禁怒火攻心:“你说这话可有半点良心!你女儿当年自己无能叫封鸣挟持,要不是我师侄一时心慈,救人心切,给了封鸣有机可乘的退路,她早该死在了五年前。到最后我们白羽门拦下了最大的罪责,你们星驰派倒好,不但不感激,还反过来和其他人一起将走马川围剿失利的罪名推到我们头上,真是恩将仇报!” “你也有脸说恩将仇报?”朱小小尸骨未寒,朱明火哪里忍受得了旁人再这样侮辱辱她无能,高声喝道,“是不是非要我将你们白羽门与南宫家的这点丑事说出来你才甘心!” 四周其他人早已站起来将两边想法子分开,纷纷劝说不要伤了和气,但听见这话,显然也都暗暗竖起了耳朵,想要一听究竟。 南宫尚文急道:“你又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当年之事没人比我更清楚!白羽门想要推卸走马川围剿失利的罪名,私下与你勾结,说服你将纪瑛推出来顶罪,说她与封鸣早有私情,才会私下里放走了他。如此一来,你们白羽门撇清了罪责,你们南宫家也顺利将那女人赶了出去。纪瑛出事,南宫易文这二庄主也没了脸面,这样一来,南宫家的大权全都落在了你南宫尚文的手里!才过了这么几年,你和白羽门是怎么勾搭上的别以为当真没人知道了!纪瑛要是活着,我看第一个要来找的就该是你们!” 他连珠带炮地说完这些,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想到,眼前这一桩案子,竟还会牵扯出五年前纪瑛出走一事。也没想到当年纪瑛出走背后,竟有这样的隐情,她竟是叫人里应外合,生生逼走的。 南宫尚文涨红了脸,几乎一口气上不来,而一旁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