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依旧是开会分房子,每家出一个代表,苏榆在家里照顾妙妙,让韩尚过去。 “妙妙,过来擦鼻涕。” 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吃鼻涕,苏榆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急忙给她擦掉,讲了半天道理下回依旧如此。 这下可真能逼疯强迫症,啥事不干,就跟在她后头盯着,妙妙挺开心妈妈一直陪她玩,屋里闹腾不够还要出去找军军玩,怕传染给别的孩子被苏榆给拘在家里。 几天后,妙妙感冒有所好转,苏榆把心思投入新的研究。 初夏的夜晚已经有了虫鸣,工人们连周末都不想等已经迫不及待搬入新家,后面那栋楼上人声鼎沸。 “平时北窗我都不敢开,站在我家窗前能看到后面那栋人家阳台,有次还看到个男人穿着短裤出来收衣服,吓的我赶紧把窗帘拉上。”赵秀娟哭笑不得道,她肚子已经很大了,自从后面那栋楼搬进来人,在家都不敢随便穿衣服。 苏榆这边好一点,儿童房倒是有一扇北窗,窗帘是一直拉着的,妙妙现在还是跟她睡,分床之后倒是要注意一下。 “这胎下个月就该生了吧,又赶到了六月,你这运气简直了。”男人们在加班,女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话家常。 “谁说不是呢?”赵秀娟也是无奈的很,每次都赶上最热的天坐月子,生个孩子是真遭罪。 “生完老二我们也不生了,这次是下定决心的,”赵秀娟小声问苏榆:“你们平时都是怎能避孕的?” 这个啊,苏榆尴尬了一瞬,上次韩尚去医院买了盒安全套,回来用了一次就扔床头柜里了。 用过这个,俩人都觉得还是按照之前的法子吧。 “你们之前是怎么避孕的?”苏榆小小八卦了一下。 赵秀娟倒也没怎么扭捏:“用套啊,医院就有卖的,青启说不舒服,后来不用了,你们是啥法子?” “算安全期。”苏榆有些不自在,这法子也就对月经超准的人适用,只要克制的住出意外的概率很小。 赵秀娟:“啥是安全期?” 苏榆给她解释了一番,赵秀娟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 她俩在餐桌旁说悄悄话,军军和妙妙不知在玩什么,头对着头坐在席子上。 苏榆掰了几瓣橘子放到小碗里给他们端过去,走过去一看,俩小孩正在翻花绳,他们现在哪会玩这个,手指头跟不听使唤似的三两下就把绳子弄得一团糟,偏偏还乐此不彼。 苏榆看不得这个,拿过来给他们捋捋顺,小家伙反而气的直哭。 “军军哭啥?”赵秀娟坐着都没动地方。 苏榆一边安抚孩子一边跟赵秀娟解释:“不叫碰他的绳子……” 赵秀娟笑的前俯后仰,笨小孩歪理多。 今年的端午节机械厂放了一天假,车间已经连续赶工超过一个月,再不让工人休息,刘会长要闹到市委去了。 夏日的夜晚是宁静的,苏榆家的卧室朝南,夜里开着窗户,南风吹过人的脸庞,像是母亲温柔的抚摸。 借着月光,看向孩子精致的眉眼,有一瞬间,苏榆觉得剩下的半辈子要被这个小家伙套牢,生而为她,死后牵挂。 端午节这天丁大姐过来卖菜,几人围过去挑粽叶,小林说在她家都能听到隔壁陈立强的呼噜声,打的震天响,李月梅颇感歉意又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她也没睡好。 家里的糯米不多,苏榆只包了五六个粽子,三个甜的三个咸的,每种只给妙妙吃了两口尝尝味道,怕不好消化。 今年又是个丰年,各地风调雨顺,没听说哪里有遭灾,日子平平稳稳的过着。 夏天真正来临时,苏榆还是怀念空调和冰箱,这俩什么时候能做出来,才是真的赚钱。 可惜以现在机械厂的发展,没个十来年是别想,目前的研究重心还是倾向于农用机。 妙妙渐渐表露出了一些自己的喜好,比如苏榆给她搭衣服,本来是藕荷色短袖配浅绿色的小裙子,小家伙不乐意,指着那件新做的连衣裙非说要穿。 “新衣服,穿新衣服。”别看人小,却已经知道臭美。 苏榆一般也不限制她这种主观意识的形成,除非是极过分的。 晚饭做的京酱肉丝,一个月才两斤肉票,奢侈的红烧肉就不要想了,每周买几两打打牙祭就行,这样还能时不时沾点荤腥。 锅里熬了浓浓的米汤,妙妙还不能吃太咸的,苏榆把外面的酱汁去掉,夹了几根喂她,又盛了半碗米汤。 结果她吃了一口直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