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赵奶奶会有这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不过,要是舒语知道赵奶奶和赵爷爷他们之间的故事,肯定能理解赵奶奶这些操作的。 那天,赵奶奶从舒语这里回去以后,满心满眼的想法都要溢出来了,就是找不到人说,家里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连个商量的地方也没有。 思来想去,只能去找她那些塑料姐妹学两招歪门邪道的法子,趁早把家里的老顽固拿下。 赵奶奶鬼鬼祟祟来到大院的亭子里,那里已经聚集好些唠嗑闲聊的大爷大妈,时不时还有两三岁的小毛娃在里边追逐打闹,叽叽喳喳的,好不欢快。 她穿过重重障碍,终于来到了凉亭的最里边,那里有大院最神秘的组织,你只要在里面坐下,不出半小时,你连隔壁老王家中午吃了什么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淡定的坐在石椅上,里面低头探脑说悄悄话的老太太们正说的起劲儿,根本没发现有外人进来了。 “唉,老周,今早你隔壁那家发生什么事了,那个门呦,关的‘啪啪’响,我们一楼都听见了。” “这事我知道,听说是男的带回来的工资不对,被媳妇发现了。他家那个媳妇你又不是不知道,厉害的很,岂会轻易罢休。” “我听说二楼小寡妇又有人上门来看了。” “唉,我......” 众人聊得热火朝天的,完全没意识到他们的聊天被赵奶奶这个外来人都听了去。 要不说中国的文字很有意思,掩耳盗铃说的就是说人家长里短的这群老太太,知道说人家是非要躲到亭子的最里边,却没意识到亭子不隔音,再小声也会被别人听了去。 着急想讨法子的赵奶奶没空继续听她们叽歪,‘咳咳!’假咳了几声,试图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其他人也不负她的期望,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 赵奶奶也不急着说话,就在脸上下功夫,时而抿嘴笑、时而皱眉,脸色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脸上已经变化了十几种表情。 也不用她多说什么,常年浸泡在是非里的几人从她面部变化就知道她今天有事,而且还是大事。 众人的好奇心顿时节节高升,纷纷围到她身边,旁敲侧击询问她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小栋奶奶,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愁眉苦脸的。” “是不是小栋又在学校的大家被叫家长了,哎呀,要我说你家小栋也是时候该管教一下了,幼儿园就被叫家长的,在大院里你们家还是头一份。” 住在大院里就是有点一不好,家里随便发生什么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有人会议论你,更别提平时关系不好的,只要你发生点什么事,铁定会跳出来踩你一脚。 而且大家都喜欢攀比,今天你踩我一脚,明天我奚落你一回,要不说是塑料姐妹花。 赵奶奶皱眉,面露不悦,暗怪这些人问不到点子上,只会揪住已经过去的事情不放。 她岂能不知道这些人是在看她的笑话,不过她的笑话也不是她们能轻易看的。于是皮笑肉不笑的顶了她们一句:“我家小栋年纪还小,不懂事,在幼儿园那都是小打小闹,闹不大,我还庆幸现在就发现他会闯祸打架,趁着他年纪小好教育,要是发现晚了,等上了小学就不好教育了,还好我们发现的早。” 其中几人被赵奶奶戳到痛处,顿时脸色讪讪的,不自在的偏过头,因为他们家就有上了小学还在闯祸打架的孩子,她们也算是小学的常客了。 第一轮攻势输了,其他几个人心里很不服气,准备再找攻击点,也是铁了心要把赵奶奶的傲气打下来。 突然,一人不怀好意道:“难不成是小栋爸妈出什么事了,不会是工作出问题了吧?” “啊,不会吧?” “这可怎么办,你说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怎么会两个人的工作都没有了?” 其他人也出声应和,说的好像确有其事,赵奶奶还没说话,她们就确定是赵小栋爸爸妈妈出问题了。 赵奶奶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她都没出声,这就已经给她儿子和儿媳定罪了,再也没有比这更离谱的的事情了。 她是想和她们讨主意,但也不原意忍受她们随便诅咒自家人,她语气不善的对着众人说:“你们别想咒我儿子和儿媳妇,他们好好的在工厂上班,好得很,你们乱七八杂的说什么呢?” 众人见她生气了,很有默契的闭嘴揭过这件事,很自然的提起其他话题,当刚才的小摩擦不存在一样,这种心态,谁见了不说一句服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