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是极有可能发生的,老赖这种行为到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从苏家的遭遇来看,搬出去的那伙人不可能会轻易罢休的,说不定现在就在谋划着要把房子抢回去。 况且一万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以目前的人均收入水平来看,很少有人能一次拿出那么一大笔钱,她砍一点价也是应当的。 说完这这些话以后,苏先生的表情明显暗了下去,眼里闪过失望。 吴先生不忍心,想说什么,“老苏不是......” “老吴,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事情结束我请你吃饭。三位小友,你们提出的问题我会好好考虑,我再想一想,明天给你们答复。” 最后一句话是对舒语他们三说的。 吴先生还想说什么,苏先生再次把他的话截住:“老吴,弟媳还在等你吃饭,快回去吧!赶紧的,别耽搁了!” 舒语察觉两人之间有事,还是和房子有关的事情,但她也不好开口问,只好作罢。 “好的,苏先生,我很喜欢您的房子,您有什么决定可以提前通知我。” 苏先生:“嗯!” 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舒语一行人和苏先生他们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路上,舒语请东子帮忙打听一点消息,她也看出来了,东子在东后巷就是百事通,没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不知道的隔一天他也能打听清楚。 . “舒姐,你叫我打听的事情我摸清楚了,苏先生确实着急卖房子,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乡下的孩子,他准备拿卖房子的钱回村翻修学校。” 舒语惊讶道:“你说什么?” 没错,她确实请东子帮她调查一下当时苏先生和吴先生在打什么哑谜,他们说一半藏一半,好奇心全部被勾起来了,不知道真相她一晚上睡不着,而且两人明显是再说和房子有关的事情,她多了解一些也是应当应分的。 当年苏先生遭到陷害,被迫下.放到青阳县下面的一个村子,那里是青阳县最偏远贫困的地区之一,物资匮乏,特别是教育方面的资源更是难上加难。苏先生到了那里之后,地区偏远,生活上面虽然很困难,但精神上的伤害反而比较小。 村里的干部们明白文化的重要性,不想下一辈和他们这一辈人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只会种地,没其他本事,得知苏先生曾经是大学里的教授,他们不知道教授是什么,只知道苏先生的文化很高,可以教孩子们识字,于是他们花费心思,终于说动苏先生当了村里的第一个老师,这一当就是十来年。 苏先生已经在那边成家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村里人知道苏先生平反之后很是舍不得他,苏先生也对那里有感情了,但京市这边的事情不处理不行,来之后他还能得一笔钱,可以把学校修起来了,这样孩子们刮风下雨也可以上学,不用担心漏雨。 知道事情的真相,几人久久不会反应。 东子接着道:“苏先生把这件事瞒得很死,他以前的老朋友也不知道,还是我想办法把吴先生灌醉从他口里套出来的。” 虽然经历了十几年的磨难,苏先生身上的傲骨还在,不允许自己接受别人的施舍、可怜,也不准许自己摇尾乞怜,有些东西是刻进骨子里的,消灭不掉,磨平不了。 舒语:“东子,以你多年的经验看,这件事属实吗?” 倒不是她想怀疑什么,主要是后世骗子手段百出,她不免会多想。 东子:“百分之八十属实,我请几个朋友打听了一下苏先生下.放地那边的情况,正好有个朋友认识的朋友在那里当知青,他说苏先生这个人值得佩服尊敬,原则性极强,不愧为师。” 舒语:“确实当得起‘不愧为师’四个字。” 她是个自私的人,从来是从自个儿利益出发,没有苏先生这么无私奉献的精神,她从来只想当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对苏先生这些人,她佩服,但也只是佩服,平心而论,她做不到苏先生这样不为自己只为他人。 这边,吴夫人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丈夫回到床上歇息,折身去厨房给他熬醒酒汤。 吴夫人出去以后,吴先生本来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开始说起醉话:“老苏啊,我对不起你,还说是好兄弟,当年你落难我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