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饰里有定位器。 他害怕明司寒查到。 周宁藏好耳钉。 他又叫了一辆车。 “师父,贝尔幼儿园。” “好嘞。” 司机笑着回应,他开着车缓缓前行。 周宁坐在车内,抱着书包,眉眼洋溢着轻松的笑意。 就要见到儿子了。 真好。 小金鳞在电话里软乎乎地要他以家长的身份去参加幼儿园的比赛活动很久了。可是他每一次都爽约,周宁自觉愧疚,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去看望小金鳞。 托付给托儿所之后,周宁很久没有见到儿子。 他心里也想念小金鳞。 周宁高兴得唇角上扬,笑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以及美好温暖的阳光。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只是,自顾自高兴的周宁,没有注意到,前方司机师傅诡异微笑的嘴角。 司机师傅将实时定位发送给了明司寒。 幼儿园很快就到了。 “谢谢师傅。” 周宁抱着背包,将钱递给了司机师傅,道了声谢,就下车了,他进入了幼儿园里面。 幼儿园几乎每一周都有一次活动,每一个小朋友上台表演小节目,或者是展示自己动手做的折纸与剪纸等等等。 一进入幼儿园,就有种鲜活的气息。 “周金鳞的爸爸对吗?登记一下,穿上鞋套进去。” “好,谢谢。” 管理员将报表递给周宁。他诧异地抬头看了周宁一眼,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年轻。 听说周金鳞只有一个父亲。 周金鳞的妈妈一生下孩子就死了。 这孩子的外公外婆不要这个孩子。 他们嫌弃这个周金鳞是和野男人生的私生子。 觉得见不得光,没有人愿意抚养。 幸亏这位爸爸有点做父亲的责任与担当,一个人也能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也是不容易。 “好的。记得把鞋套穿上再进去。” “嗯,好,谢谢。”周宁诚心地感谢,而后按照记忆里的路,来到了周金鳞的班上。 周宁眸光含笑,穿着深蓝色的鞋套,坐到了穿着鹅黄色t恤的大眼睛漂亮小男孩身边,用修长细白的手捂住他的眼睛,悄悄问道:“猜猜我是谁?” 小男孩惊喜,声音软乎乎,“爸爸!” 周宁松开了他。 小金鳞回过头,漂亮天真无邪的瞳孔惊喜又开心,小朋友直白地盯着周宁,然后眼眶红透了,抱住了周宁,哽咽委屈道:“爸爸,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呀?呜呜呜,我好想你。好想你。” 周宁抱着软乎乎的小朋友,瞳孔泛红,抑制住自己有些嘶哑的声音:“嗯。工作忙,对不起,小金鳞,很久没来看你了。我也好想你。” 其余的几个小朋友诧异地盯着周宁。 “哇!原来小金鳞真的有爸爸!” “他当然有爸爸啦!他爸爸只是工作忙,很少来看他。” 一个小朋友抗议道:“什么工作忙?我爸爸工作也忙但是每天都来接我!哪像周金鳞呀,天天都待在托儿所。” 周宁听着这些话,心里头对小金鳞愧意更深了。 小金鳞奶凶地望着那小朋友,“不准说我爸爸!” 那小朋友被他瞪得害怕,不敢再说了。 小金鳞软软的小手手笨拙地擦着周宁眼角的泪,小朋友软乎乎又乖巧,“爸爸不要哭哭,我在这里会乖的。我只是太想爸爸了。” 说着,小金鳞似乎又要掉泪了。 他擦拭眼泪道:“不说啦。爸爸,我今天学会了一首诗,准备上台去朗诵哒。我想送给爸爸哒,爸爸你要专心听哦。” “嗯。”周宁温柔笑望着他,轻点头。 老师在前方招呼着小金鳞过去。 小金鳞迈着小短腿走到台上,拿着话筒,奶呼呼的声音说道:“我叫周金鳞,我今年六岁了,我想给我的爸爸带来一首诗歌,叫做《父亲》。” 小朋友的声音很软很甜,朗诵时或许没有那么多技巧,但就是这样的声音,让周宁感动到落泪。 这一次见到小金鳞了。 那么下一次呢? 他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