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和廖凡柯的身影渐渐远去。 若不是机场人来人往,成岩真的很想给江暮平一个离别的吻,让廖凡柯明白,你的教授已经是个已婚人士了。 飞机在两小时后抵达南城机场,江暮平一登机就戴上眼罩休息,一觉睡到飞机落地。 两人打的去了南城大学会议主办方安排的酒店,江暮平在酒店前厅里见到了许多相熟的面孔,一些同行好友主动前来跟江暮平打招呼。 “江教授。” 江暮平礼貌一笑。廖凡柯到底还是个学生,虽然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但在一群学术大佬面前还是会有些怯场,他站在江暮平身边,乖巧又安静地聆听长辈们的交谈。 “这位是你这次带的博士生?” “对。” “听说是廖院长的公子?” 廖凡柯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 江暮平没有正面回答,只道:“陈老,我们还没登记,一会还要去看一看会场,先不打扰您了。” “好的,那我先过去了。” “嗯,您慢走。” 江暮平推着行李箱走到前台,廖凡柯跟在他身后,前台工作人员微笑着问:“先生是受邀参加南城大学法院的会议的吗?” “是的。” “请问您的名字是?” “江暮平。” “好的,”工作人员核对了一下电脑里的名单,“跟您同行的是一位叫廖凡柯的先生,对吗?” “对。” “好的。”工作人员将两张房卡交给江暮平,“这是你们的房卡,请往左边走,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带你们过去。” 江暮平走在前面,听到廖凡柯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教授,这次的会议,同行的博士生您选择我,是我父亲说了什么吗。” “现在你人已经在这里了,纠结这些没有意义。” “请您告诉我。”廖凡柯恳求道。 江暮平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不要管你的父亲说了什么,如果你自身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不会带你来。”廖凡柯抿了抿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我明白了,谢谢教授。” “休息一会,一会去会场看位置。” “嗯。” 成岩晚上的时候收到了江暮平发来的一张照片,是一张江暮平手写的行程表,上面详细记录了这四天江暮平每个时刻的行程。 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开会,什么时候演讲。 条理清晰,字迹漂亮。 成岩正纠结该在哪个时间点联系江暮平才不会打扰到他,这张表来得很及时。 当天晚上,成岩并没有给江暮平打电话,只是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南城的食物怎么样。 江暮平回复:不太适应。 江暮平隔了很久才回复的这条信息,成岩看了看那张行程表,发现江暮平今天晚上也挺忙的,他头一回知道开会也要彩排,虽然只是走个简单的形式。 成岩后来没再给江暮平发消息,第二天睡醒后发现江暮平在昨晚十二点十分给他发了“晚安”。 成岩起得很早,江暮平不在家,他连赖在家里做早餐的闲情逸致都没有,洗漱好就早早地去工作室了。 其实成岩一晚上都没睡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闻着江暮平的气息入眠。 要说他跟江教授,虽然听从母命同床共枕了几天,但自同房起来他俩的肢体接触可谓少之又少,江暮平是雅痞的,惯常绅士,偶尔风情,他很少逾矩对成岩做些亲密之举,但身上的味道却总是强烈地侵袭着成岩的嗅觉。 江暮平不在,成岩的睡眠质量都变差了。 工作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成岩继续画之前那幅客订的水墨画,没过几分钟朱宇就推门走了进来。 “老师?”朱宇有点惊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起早了。”成岩盯着画,没抬头。 成岩自从结婚之后工作都没以前那么起劲了,不想收的客户就直接推掉,可能是刚结婚,跟江教授正当浓情蜜意、难舍难分,早上来得晚,晚上回得早。 今天难得来得这么早,朱宇觉得挺纳罕。 “江教授应该放假了吧,最近店里也没什么活,你怎么没在家陪陪他。”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