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说话间,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严青朝江暮平打了声招呼,四下看了眼,问:“你先生呢?没来?” “去洗手间了。” 成岩是和孟斯一块进的门,他上完厕所,跟刚到的孟斯在走廊里碰到了。 邵远东坐在位置上点菜,抬头看了一眼,“行,都到了。”他把菜单递给侍者,站了起来。 严青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身边还紧挨着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士。 “介绍一下,这位是严青,严大律师。”邵远东指着严青对成岩说,“他旁边那位是他家属,周漾,他俩以前是同学,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了。周漾以前也是律师,现在改行了,在中央机关单位当公务员,当官的。” 周漾笑了声:“我算什么官啊。” 成岩点头致意,邵远东又说:“他俩跟jan都是校友,还有你旁边的那个,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 严青说:“我跟周漾比暮平他们小一级。” 邵远东下巴朝孟斯的方向抬了抬,对成岩说:“你旁边这位是jan的同学,孟斯,孟教授,一直在国外,最近刚回国。” 邵远东看了看江暮平,“跟大家介绍介绍你的新婚对象。” 江暮平坐在椅子上,闻言抬眸,“我们都结婚三个多月了。” “我都结婚三年多了。三个月的时间你以为是金婚啊?再说了,要不是我突然回国,他们有谁知道你结婚。” 周漾附和道:“就是,你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那个时候时间太仓促了。”江暮平说。 成岩补充说:“他平时挺忙的。” 江暮平走到成岩身边,握了一下他的手,很郑重地跟所有人介绍:“这位是我先生,成岩。” 所有人在餐桌前坐定,成岩坐在江暮平身边,江暮平往看了一眼严青,问:“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严青说:“没结婚啊。” 江暮平看向邵远东,“不是说是‘家属’么。” “男朋友也是家属啊。”周漾笑了起来,他是月牙眼,笑的时候眼睛很弯。 邵远东打开一瓶红酒,说:“他俩不婚主义,只谈恋爱不结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漾看着江暮平笑:“我以为你不谈恋爱不结婚,是个彻底的独身主义者,没想到直接越过恋爱结婚了。” 江暮平反应灵敏:“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谈恋爱?” 周漾下意识看了一眼邵远东,邵远东眯着眼睛笑了笑:“闪婚就闪婚,还怕别人知道啊。” 严青有些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江暮平说:“相亲。” 除了邵远东,其他三个人都有些惊讶,连孟斯都微微抬起了头,余光往这边掠了一眼。 “婚事是父母安排的?”严青猜测。 “不是。” 邵远东道:“他俩就是自愿闪婚,没人逼着。而且他们早就认识了,是高中同学,还有我,我们都是一个高中的。” 严青面露诧异:“这么有缘分?” “成岩,你是做什么的?”周漾问成岩,“跟暮平是同行吗?” 成岩刚端起高脚杯抿了口酒,闻言放下杯子,说:“不是同行,我是给人纹身的。” “纹身师?”周漾的交友圈里确实没有干这一行的,他显得很惊奇,“看着不太像。” 成岩垂眸笑了声:“怎么才算像?” “以我浅薄的见识来描述,应该是那种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 成岩被周漾逗乐了,捏着酒杯笑得肩膀有点抖。周漾很自来熟,也挺会说话的:“你看着不像纹身师,倒是像模特。” 邵远东啧啧两声,起哄架秧子:“严律师,你这家属没有管教到位啊,当着你的面夸其他人算怎么回事啊。” 周漾笑骂:“你少在这煽风点火。” 成岩喝了点酒,身上泛起一阵热意,他起身把外套脱了,侍者接过帮他挂在了衣架上。 成岩冬天一般都穿得不太厚实,他在乎形象,美男包袱很重,今天为了搭配江暮平送他的项链,还特意穿了一件低领的酒红色针织衫。 玫瑰与蛇的吊坠悬在成岩的颈间,邵远东一眼就注意到,笑道:“我说某些人那天怎么忽然问我送男生项链合不合适呢。” 成岩闻言抬起头,看着他。 “这项链很适合你。”邵远东说。 江暮平转头看了眼成岩,成岩对邵远东说了声谢谢。他微微仰头,由于喝了酒,喉结有些泛红,低领的针织衫遮不住他凸起的锁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颜色的映衬,成岩连锁骨都有些红。 成岩今天穿得有点过于单薄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