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家,白府可谓是一片吵闹。 “老爷,老爷,你要救救庆雪啊。她一个女孩子家,如何能在那脏乱的大牢里待着!听说大牢里有的是地痞流氓、杀人放火的恶徒。让庆雪和这样一帮人关在大牢,庆雪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老爷啊,老爷!”宋氏一个劲儿地拉扯着白秦山,见白秦山愁容满面,却并不说话,宋氏当即朝着不远的柱子便要撞上去。 白秦山见此,忙拉住宋氏,“你这是干什么?” 见白秦山终于有了反应,宋氏抽噎着暗暗瞅了眼白秦山的脸色,继而带着哭腔大声嚷道:“没了女儿我也不活了,不活了!” 白秦山见状,无奈叹息,宋氏已然如此闹了整整一日了,他也是在想对策,奈何整日都被宋氏缠着,“我先去探望一番庆雪,你且在家待着。” 宋氏听毕,这才停止了哭闹,急忙道:“老爷,给庆雪带些好吃的、好穿的。不行,大牢里如何能换衣裳。老爷,总而言之,你要尽快将庆雪从大牢里带出来啊!” 白秦山颔首,满脸愁容与无奈地收拾东西准备去探望白庆雪。白老爷心道,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主儿啊,惹是生非的本事倒都不少,哎。 …… 阴暗潮湿的大牢,沿路走来,白秦山见着牢里关着的不是撕扯怒骂的疯子,就是喊打喊杀的恶徒,或者直喊冤枉的示弱者。有的囚衣都已然穿破,甚至不少牢犯身上还有明显受刑的伤痕。 白秦山这才开始担忧起白庆雪,原先想着知州大人看在白府的面子上,定不会如何亏待女儿。可这大牢里的有些事情,怕是连知州大人都控制不了的,他赶忙催促着走在前面领路的牢监。 “劳烦快些,我须得尽快见着我女儿。”白秦山说着又塞给牢监一些银子。 牢监掂量了掂量,嘿嘿地笑道:“白老爷,白大小姐就在前面了,放心,小姐一切安好。” 白秦山果然很快见着了白庆雪,方时,白庆雪正缩着身体蹲在牢房的角落里埋头抽噎,见是父亲来了,忙赶到白秦山面前,委屈地哭着:“爹!” 白秦山见状,心疼地伸进牢房轻轻拍着白庆雪,柔声道:“庆雪,你是如何会被抓进牢里?” “我,我也不知道。”白庆雪眼神微微躲闪,四下环顾,小心翼翼地从袖口中取出一条手绢递给白秦山。 看着这晕染的痕迹,白秦山便知晓这是份血书手绢,他还想问什么。 白庆雪含泪打断他,紧接着说:“爹,你将这个交给七王爷。” 白秦山不明所以,疑惑询问:“这?” “爹勿须担心,只须交给七王爷便是。”白庆雪暗自得意,和七王爷攀上之后,就不信知州府还敢扣押她,说不定到时候连知州大人都要看她三分脸色行事。 白秦山虽有疑惑,却是应下了。想着庆雪既能和七王爷相识,血书一绢,即便孙知州不顾他白家的面子,总归会看在七王爷的面上释放庆雪。 虽说寄了此血书手绢给七王爷,但若七王爷置之不理,白庆雪可遭殃了。 因而,为防万一,她将早先写好的信亦交给白秦山,婉声道:“爹,娘现在一定非常担心女儿,这是女儿写给娘的信。信里交代了女儿现下一切安好,让娘勿担心女儿。” “想不到此番入狱,庆雪你懂事了不少。爹定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的,你在这儿好生照顾自己。牢监那儿爹已经打点了一番,吃喝也不成问题,你放心待着爹和你娘来接你回府。”白秦山叹了口气,宠溺地安慰。 “嗯,好的,女儿安心等爹和娘来接我。”白庆雪一脸的乖巧。 白秦山回府之后,便将血书手绢寄给了七王爷,并将手里的信递到宋氏手里,“这是庆雪给你的信,你且看看便知庆雪现下安好,并无大碍。” 说完,白秦山便叹气走开了。 宋氏忙打开信,只见白庆雪交代她继续哭闹,让尽可能多的人知晓她入狱一事与七王爷有关。一来知州必会看在七王爷的面子上对她不做追究;二来,将两人的关系暧昧化,好让她日后嫁入七王府;三来,可以凭借七王爷的名义让孙璐身败名裂。 宋氏当下心里高兴,想不到庆雪居然如此聪慧。那时,若是她成了七王爷的岳母……光是想到这儿,宋氏便乐得合不拢嘴,忙欣欣然地按照白庆雪所交代的去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