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不肯呢,”向启明轻蔑一瞥,“令狐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本该事务繁重,如今擅离职守,跑到这边城来,不知父皇若是知晓了……” 令狐朗淡淡一笑,“这就不劳二王爷费心了,微臣此番来到边城,必然是向皇上请示过的。相反,不知皇上是否知晓二王爷身在边城了……” 向启明心中一凛,他来边城确实未与父皇说,但平日里他们这些皇子去何处,父皇一般是不会管的。但仅限于在京城之中,若要去他城还是须得请示父皇。 向启明掩饰住慌张,似乎不在意地道:“平日里父皇便不管本王去何处,知晓与否,又有什么大碍?” “二王爷尚不担忧,微臣自是不忧,只是二王爷这般对待七王爷,皇上若是知晓了,只怕……”令狐朗稍微一顿,意味深长。 “本王如何对待七皇弟了?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让他日日作诗作画,有何亏待之处?”向启明森然的眸子瞧了眼令狐朗,满不在乎地道。 令狐朗微微眯眼,“微臣觉得若是将七王爷的现况告予皇上,只有皇上才能定夺这是不是亏待了,微臣可不敢妄加定论。” 听毕,向启明叹了一声,“令狐大人的心思不少,七皇弟只是抱恙在府,因病休养。本王也不过是以表兄弟之情,照顾于他。若要说亏待,只怪本王不懂岐黄之术,让那些庸医诊治,使得七皇弟久病未愈。” 令狐朗暗道这二王爷是想以此番话迷惑皇上,撇干净自己。不过只要七王爷出面,量二王爷的一面之词也让皇上信服不得,“二王爷当真不让微臣探望七王爷?” 向启明颔首,一副傲气的模样。 “若二王爷不让微臣相探,微臣便即刻进京,上报皇上,二王爷一则软禁七王爷,二则封锁边城,三则,”令狐朗微微一顿,厉声道,“知情不报”。 向启明听毕,恼羞成怒,气愤之下,大声呵道:“来人,将令狐朗一并扣押!” 令狐朗亦是惊怒,挣扎着喊道:“二王爷,你欺人太甚,若是皇上知晓了……!” “捂住他的嘴,带下去!”向启明制止令狐朗的继续再语,摆摆手让侍卫们将被捂住嘴的令狐朗带了下去。 真当他是软柿子,拿父皇来压他。向启明轻蔑一笑,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府里。 暗中打探消息的罗念得知令狐朗被抓,心下焦急不已,这二王爷愈来愈胆大包天了,竟敢将京中大理寺卿无故扣押! 暗思一会儿,罗念便去了白家找白秋桐,准备商议应对之策。 罗念乔装打扮混进白家,按照上次沛兰领路的方向往映桐苑疾步走去。方到院子门口,便遇上了沛兰。罗念四下环顾,见没有旁人,拉住骤然被他吓一跳的沛兰进了院子。 “罗公子!”沛兰认出了罗念,惊呼道。 罗念将沛兰放开,沉声道:“我是来找王妃的,不知王妃现下如何?” “跟我来,”沛兰亦是焦急地领着罗念往白秋桐的房间走,一边走,一边叹息道,“王妃前些日子疲累过度,有所好转的病情又加重了,喝了这些药也再没有起色”。 罗念皱眉,心下着急。 见到白秋桐之时,白秋桐正虚弱地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惨淡憔悴,进来两个人的动静都未引起白秋桐一丝反应。 沛兰瞧着白秋桐的这副模样,有些抽噎地道:“明明都喝了药的,可就是不见好转,先前还好,总归有些起色,如今王妃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念亦是心惊,担忧之余,想起令狐大人被抓,七王爷亦是身陷困境,如今真正是一团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