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太阳,十年来从未离开过他。 他小时家中变故,被人贩子虏走,后又因故受尽了打骂和折磨。他恨,恨害了他家的仇人,恨毫无怜悯之心的看守,更狠这个让他有冤无处申的乱世!可这一切刺骨的伤痛,都被邀雨的一句“你以后就叫子墨”统统雪融。自从邀雨将自己从檀府家丁的杖责下救下来,她就是他的太阳。 并不是邀雨需要他稳固内力,而是他需要邀雨。无时无刻,需要得想把她紧紧搂住,揉进自己身体,可他不能,因为只有他知道,他和邀雨,永远不是说出来就能得到答案这么简单。 不忍心看着邀雨再哭下去,子墨连忙抚摸着她的头极力安慰,只怪自己乱说话。正哄着,子墨余光扫到角落里有个什么东西在动,眸光一扫,竟发现是祝融正蹲在墙角里好奇地看着他们,一边看,还一边学子墨抚摸邀雨头顶的样子。 “雨儿,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邀雨回头看到祝融照猫画虎笨拙的样子,不由的咯咯直乐。 “我给他起名祝融,以后就和我们一起走了。”邀雨轻松道。 子墨皱了皱眉头,“和我们一起?我们两个糊口都困难,如今再多一……,”子墨顿了一下,不知道叫祝融为人好,还是为兽好。琢磨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一人,岂不是难上加难?” 邀雨咯咯一笑,“你傻啦,祝融可是我们的摇钱树,有了那笔赏金,咱们就吃穿不愁了!”邀雨说完就牵起祝融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客栈。 邀雨牵着祝融的手走在街上时,镇上的百姓已经不似今晨一样惊恐不安。怪物被抓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镇子。人群都拥堵在客栈前,见邀雨同祝融出来,大家自发地让开一条路,却还是围着他们,簇拥着他们进入镇衙。 子墨醒了,祝融也“抓”到了,如今只等着领赏钱。邀雨突然觉得今天的花儿格外香,草儿格外绿,就连这故作肃静的府堂都让她心情大好! 虽说悬赏上写的是仇池公“亲自”答谢,可料想仇池公那么一个贪图享乐之徒,怎会为了这种事面见邀雨。不过估摸着皇室也想演足戏,特意派了仇池国内声望最高的左相梁翁和阴平郡郡君共同答谢邀雨。 衙堂上,两排的守卫站得远远地看着堂下站的一人一怪,堂上的郡君早已被吓得血色全无,主位上坐的左相梁翁人近古稀,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虽讶异于祝融的形貌,却依旧很镇定。 梁翁捻捻胡须,他一辈子虽见过形形色色各类人物,却从未想过一个小姑娘就能抓住瘴气怪。他心里估摸着,许是哪位高人抓了这怪物,然后让小姑娘代替他来领赏。于是他客气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是?” “邀雨。” “哦?”梁翁白眉一挑又道,“年芳几何?” 邀雨有点不耐烦,心想他们不痛痛快快给银子,问我多大做什么?可她不想闹僵,于是冷漠道,“十三。” 一旁的郡君听了,突然来了兴致。他仔细瞧瞧邀雨,桃红色短打的胡服,配了双粗锦的绣花鞋,原本看上去极不起眼,可邀雨肤白赛雪,滑胜脂玉,虽说年岁小了点,人还没长开,却是楚楚可人,纤长曼妙的身段说不尽的动人。加上青稚的脸孔上,双眸澄明,不带丝毫污浊,一股子我见犹怜的味道。 正所谓色胆包天,郡君此时也顾不得她手里还拎着个怪物,厚颜道,“可许配了人家?” 他这一句,问得邀雨和梁翁同时皱起眉头。 邀雨懒得再答,反问道,“我的赏银呢?” 郡君哪吃过这样的闭门羹,当着左相和下属的面,他顿觉脸上挂不住,微怒道,“你不过一介女流,如何抓得住瘴怪!莫要在府堂上胡言,可是要挨板子的!” 邀雨眸中寒光一闪,冷哼道,“你们想赖账不成?” “欸——怎会!”梁翁突然插话道,“来人,奉上赏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