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也不知从哪个房顶上一跃而下。 看见他的容貌,众门客都被吓得跌做在地上。而钟儿则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邀雨扫了那孩子一眼,鄙夷道,“只会哭。” 她似乎又想起了谁,“这么大的男孩儿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说完便同拓跋破军举步入室。 一院子的人被祝融守着不敢妄动,眼睁睁看着邀雨和将军进了书房。 第二十六章 、诈死 一进房,拓跋破军便转身扣上房门,“檀女郎请上坐。” 邀雨哪用他请,早就到左首案桌坐下。弄得拓跋破军手悬空在那里,好不尴尬。 还未等拓跋破军开口,邀雨便单刀直入地问,“秦忠志在仇池是何目的?” 拓跋破军自斟了一杯香茗,淡淡答道,“仇池乃南北咽喉,放人在那里盯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没想到那么巧,让女郎给撞上了。” 邀雨斜睨着拓跋破军,此人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却说了等于没说。 若是邀雨未曾去山寨,未曾见秦忠志暴起杀人,未曾发现他早已做好要离开的准备,或许邀雨会信拓跋破军的话。 可秦忠志不仅是最近才到仇池的,更是准备要随时离开。 按拓跋破军所说的,放人在仇池监视,这人定是要长期驻扎于仇池才对。 长期监视敌国探子,往往会在市井中选个最不起眼的身份。这样才不会引人怀疑。断不会是秦忠志这样行事。 不过秦忠志在崆山呆得好好的,是自己硬闯进去的。若说秦忠志是北魏派来监视她的,不免有些牵强。可此一时彼一时,初无歹意,不代表眼下亦是如此。 “不如女郎先听听在下的诈死之计如何?”拓跋破军感到邀雨明显存有疑虑,连忙主动示好。 见邀雨不答话,拓跋破军便自顾自说道,“女郎所住的仇池国驿站着火,其实是个很好的掩饰,只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容易引人猜测。” 他顿了顿,饮了口茶接道,“以女郎的武功,莫说正大光明的较量,就算是暗杀也难以得手。索性祝融兄弟的存在还不为众人所知,所以毒杀则为上计。 在下可以找两具被毒死的尸身送往刘宋,外貌被火灼烧看不出真身,就算南宋探究死因,也只能查出尸体内的剧毒。 他们会因此觉得女郎是当日被人暗中下毒后,挣扎着逃出了失火的驿站,怎奈最终抵不过剧毒侵体,死了。 如此一来,既合上了驿站的失火,又解释了为何尸身不知所踪。檀女郎以为如何?” 拓跋破军语音低沉,有军人特有的沉着生冷。听在邀雨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死”得如此凄惨,爹知道了,会作何想?娘又是否会知道? 拓跋破军见她不说话,试探地问道,“可是在下所说尚有不妥之处?若是如此,檀女郎不妨直说。” 邀雨柳眉紧锁,抿着嘴拿不定主意。 瞧她犹豫不决,拓跋破军又劝道,“檀女郎难道不想永获自由?换个身份活下去?这对檀女郎来说,当是百利而无一害的,须知不是所有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重来一次?这话她听过几次了? 当初离开地宫时,子墨便是如是说。 后来遇到蒋氏母女设计毒害,她也对自己如是说。 可最终,逃不开的永远逃不开。她生而姓檀,便永远甩不掉檀道济之女的身份。 怕是更躲不掉妖女的命运…… 邀雨眯了眼睛冷冷地看着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