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一道寒芒直射向他来!无须看,便知道是子墨了。 秦忠志咽了口唾沫又道,“子墨郎君可以做此次的节度使,待到了北魏后,再接应女郎。”这可是他唯一能想出的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邀雨一拍手,“行!就这么办!” 她话音未落,纤纤玉腕便被子墨一把拉住,“你跟我来!”说着子墨也不理秦忠志,径直将邀雨拉进内室!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子墨怒意渐浓。 邀雨咬着薄唇,有些委屈道,“我这不是胡闹……” 子墨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怒火。他也知道这不是胡闹,只是他断然不会让雨儿只身犯险,还扮作舞姬秋娘,任旁人贪看春色。 此时的子墨如鲠在喉,那一句肺腑之言几欲脱口而出,终究还是被他咽了下去。“我只要你好,其他的,便是天崩地裂,日月颠覆,与我又有何干?” 邀雨闭上眼,因为冷,又向子墨身边靠了靠,“你不是在吗?做了节度使,咱们在北魏碰头不是一样吗?难不成你还以为这世上有谁能伤了我?你就让我去吧――” 子墨感觉她身上的寒气,便抬手搂住她的肩,“雨儿,你究竟为何要参与到这混沌之中?凭你我之能,找一处无人之地,我们可以不问世俗,逍遥度日的。” 邀雨抬起头,眸中带着不甘与愤怒,“然后呢?一辈子背着妖女的恶名?一辈子都是爹爹和哥哥们的掣肘?凭什么?如若不能自由自在地活着,那么找一处无人之地又与住在地宫有何分别?” 子墨闻言心中刺痛,眼中一抹寂寞之色掠过,被他低眸掩去。没有区别吗?那个地宫,她花了十年才走出来,好不容易重见天日。自己却出于私心,依旧像另一幅枷锁一样紧紧捆着她,不放她飞,不准她跑。 明知这不是她想要的,却总怕她受伤。可骨子里,是否是怕她离去后那无边的长夜寂寞?罢了,罢了,便依她一次,否则子墨会嫌恶自己至极。 子墨终究无力地叹了口气,“我会看着秦忠志安排你的事,若我觉得有不妥的地方,就算捆了你,我也不会让你出仇池半步。” 邀雨方才的怒意瞬间消散,用头抵在子墨的胸口无声地笑了,轻轻颔首,“我会小心行事的。” 子墨知道自己多半是被这丫头哄骗了。他低下头,用下巴抵在邀雨的头顶上,轻轻蹭着,“你啊,若真懂得什么是小心行事,怕是天狗要食日了。” 第五十三章 、大婚? 翌日一早,邀雨才刚起床洗漱完毕,盈燕便通报说梁翁求见。 邀雨倒是觉得稀奇,梁翁自北魏撤军后便忙着祭天大典和重新编制朝中官员,很少来她这。难不成是听说自己要去夏朝所以才来的?当下也不做多想,直接命人将梁翁请了进来。 见梁翁进门,邀雨主动上前搀扶他坐下。起初梁翁还想推辞,但邀雨却执意如此。 梁翁见邀雨还睡眼惺忪,便问,“仙姬可是还没吃早膳?” 邀雨点头,又道,“和梁翁说了几次了,私下里唤我邀雨就好。仙姬、仙姬的听着别扭。” 梁翁和蔼地看着她道,“好,那就先宣早膳吧,老夫也还没吃,可能蹭你这顿?” 邀雨点点头,命人简单上了些早点,又扶着梁翁坐到案桌边上,“梁翁这么早来我这儿可是有事?” 梁翁递上了卷竹简,“这是出使北魏的人员名单。此次出使的皆是国中年轻一辈的俊杰,定能完成出使之责。邀雨又何须只身犯险?” 邀雨心想果然是为这事儿。秦忠志怕梁翁反对刺杀崔浩,故而只说邀雨是借夏朝的身份潜入北魏,打探新魏皇的虚实。 邀雨见盈燕端来了粟米粥,便亲自为梁翁盛了一碗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国中由您老坐镇,实在无需我操心什么。暗中潜入北魏,是我力所能及,更是我分内之事。” 梁翁似乎依旧犹豫。 邀雨心里清楚,梁翁嘴上说不愿她涉险,其实怕是盼着她离开仇池。 只是有些话还不是挑明的时候,遂道,“子墨会在北魏接应我,梁翁不必太过担心。” 梁翁这才点点头道,“邀雨既已决定,老朽便不再劝了。待祭了天,你便是名正言顺的护国仙姬。此后便要上朝听政的。前朝不比私下,很多礼节要讲,这几日我会差人来教导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