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赶紧拍马屁道,“想都督可真厉害,会说汉话,我刚见了好几个人,没一个会说的!” 巴拉听了,居然颇为自傲地咧嘴一乐,“我,厉害!” 邀雨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巴拉见她笑,又皱起了眉头,“你笑,什么?” 邀雨顺杆就爬地借着夸道,“我见都督笑了,我当然就开心啊。其实奴家有件难事,想必只有厉害的都督才能帮忙。” 巴拉认可地点头,“说。” “都督可知道哪里有吃的?奴家饿了一天的肚子了。”邀雨装作可怜兮兮地望向巴拉。 巴拉上下打量了一下邀雨,嫌弃道,“该饿。你,太壮了。” 太……太壮了?! 邀雨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说什么?他用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在说什么?他说我太壮了!? 邀雨拼命地咽了一口口水,才压抑住自己想要一掌拍死这个都督的冲动! “都督,”邀雨勉强挤了个笑脸出来道,“您说什么呢?奴家只是长得高了些。” 巴拉一脸不满,随手拉住一个路过的舞姬,指着舞姬的腰道,“看,细的。”他又指了指邀雨的腰,“你,太粗!” 啊――!!这个土蛮子!我要掐死他!邀雨忍得快把自己的银牙咬碎了。 就在邀雨忍得要破功的时候,被巴拉拉住的舞姬却开口娇嗔道,“都督――哪有您这样说一个女儿家的。” 邀雨一愣,这舞姬会说汉话。 “你肚子饿了?这可怎么办好?已经过了晚食,怕是要到明早才能有吃的。你若不嫌弃,我那里还有些热浆,喝了应该也能果果腹。”舞姬边说边亲热地挽上了邀雨的手臂。 邀雨本能地想排斥舞姬的接近,可又怕被人看出端倪,只好也故作亲热地回道,“如此真是要谢谢这位姐姐了。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邀雨像是忘了巴拉还站在那儿,和那舞姬互相挽着就要走。 那舞姬却没忘了巴拉,微微颔首做福,告辞道,“细珠儿先带这位妹妹退下了。” 邀雨见没能成功地甩脸子给这位都督,也只好敷衍地屈膝福了个身。借着又亲热地同舞姬道,“姐姐叫细珠儿?” 细珠儿点点头,“嗯。你呢?叫什么?” 邀雨甜甜一笑,“我叫念儿。” “听说你是从高句丽来的?那儿跟咱们这儿可有什么不同?”细珠儿好奇地问。 邀雨立刻把秦忠志教她的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幸好有细珠儿帮忙,邀雨不单稍微填饱了肚子,更学会了用羊皮褥子铺床。显然,匈奴人在帐篷里是不睡床榻的…… 感慨于一天还算顺利,邀雨一躺到羊皮褥子上便很快睡了过去。当然这顺利不包括她梦到在北魏同子墨汇合,而梦里子墨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雨儿你太壮了。”这让邀雨早晨醒来时气得差点把帐篷拆了。 ――分界线―― 月入中天,当邀雨正同“噩梦”搏斗时,细珠儿悄悄潜进了巴拉的帐篷。 黑暗中的巴拉并没有入睡,而是正斜靠在案桌上喝着酒。 “公子。”细珠儿规矩地施礼后,又向前几步跪下,等着巴拉问话。 巴拉把杯中的酒都饮尽了才开口道,“怎么样?可探听到了什么?”此时的他操着流利的官话,完全没了早晨的口音。 细珠儿低声禀报,“她似乎对高句丽很了解。可临睡前却问奴家床榻在哪?奴家记得,高句丽应是席地而睡的,不知是不是宗室女会有所不同。除此之外,倒并无其他异样。” 细珠儿抬眼看向巴拉,“公子可是怀疑她?” “她掩盖得很好,”巴拉双肘撑在身后的案桌上,仰头看着帐篷顶道,“只是她的脚步有些刻意。身上的杀气也时隐时现。会武功,却不像是受过训的细作。哈,真是个妙人儿……只是不知是哪方的棋子呢?” “可要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