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位刘大人帮我们把这位北魏第一能臣拉下马来。” 子墨微微点头,显然不太愿意就这么放过刘洁。子墨的准则只有一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威胁到邀雨的人,都不该活着。 邀雨此时目光扫倒了何卢,想了想还是该跟他说清楚。万一何卢误会了什么,以为自己真有神力庇护他,而故意去涉险,到时就难以挽回了。 邀雨清清喉咙和颜悦色地对何卢道,“何卢啊,此前有些事儿右相怕是没跟你说清楚。本宫虽武功天下无敌,也颇有智谋,可是本宫并没有神力。” 何卢一脸认真地望向邀雨,“仙姬觉得,天狗食日是碰巧就能有的?” 邀雨尴尬地笑笑,“但那真是碰巧……” 何卢摇头,“仙姬太过自谦。臣觉得,冥冥之中,天道是站在仙姬这边的。否则怎么刘洁才对仙姬发难,柔然王帐就有消息了?” 她这话问得邀雨竟无言以对,她的确是运气不错。可若说她有神力好像还十分勉强。 邀雨刚想再跟何卢解释解释,何卢却突然跪下,严肃地同邀雨道,“仙姬。臣今日有话不得不说。仙姬如今在北魏军中,虽说是因仇池局势不稳的关系,但在臣看来还是过于冒险。仙姬应该知道,魏皇对您多有企图,可您却自恃武功,毫不设防。魏皇召见,您竟然只带着墨曜就去会面。今日若不是墨曜派人来找,臣等还不知要到何时才会得知消息。难不成要让臣子们在后方享福,反倒要让仙姬在前面冲锋陷阵,受小人陷害责骂?这是何道理?仙姬又将臣置于何地?臣自知武功低微,到了军中还要仙姬将自己的婢女拨给微臣做护卫。可是臣扪心自问,臣忠君之心绝不输旁人。但凡有人想危害仙姬,臣就是拼了一条命不要也要保仙姬周全。仙姬若是对臣还有质疑,尽可试上一试。臣若是有半分退缩,就自请辞官!” 邀雨被何卢一顿连珠箭说得脑子发晕,伸手拿了杯水递给何卢,“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何卢也不推辞,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接着又道,“仙姬当知,自古忠言逆耳。臣知仙姬年纪尚小,爱美也是人之常情,可您此前在军营中还知道以男装避人,如今出征柔然却一直着大巫的女装……”吧啦吧啦…… “还有您这高车……”吧啦吧啦…… “还有这香料……”吧啦吧啦…… 墨曜吃惊地看着打了鸡血般说个不停的何卢,她转头看向棠溪,“姐,何大人难不成其实是个话痨?” 棠溪叹息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几日才发觉的。他之前好像一直克制着,这几日大约是憋得狠了。” 墨曜同情地望向棠溪,“辛苦你了。” 棠溪笑笑,“还好。我大多时候就任他在旁边念道,不去听就是了。” 墨曜又去看邀雨,“可怜的仙姬,他这要说到什么时候啊……” 何卢东一句西一句念道了整整半个时辰,才终于都说完了。 邀雨此时已经眼冒金星,勉强扯着嘴角认怂道,“本宫知道了。本宫改。一定改。” 子墨此时心情颇佳,“辛苦何大人了。我们说过几次,都不如何大人这一番话管用。以后还要麻烦何大人多多直言进谏,督导仙姬。” 邀雨心中哀嚎,子墨!你个叛徒! ——分界线—— 拓跋焘获得柔然王帐位置的当夜,就迫不及待地开拔,他自领一军,率先一步向柔然王帐的所在攻过去。 邀雨没心情参和战事,她是被请来的仙姬,又不是被雇来的佣兵。何况拓跋焘怕是还不乐见她立什么军功呢。 这一仗没有丝毫悬念。北魏本就在兵力上碾压柔然,又是突然袭击。虽说大檀可汗事先收到了外圈岗哨的报信,带着三万人马先一步跑了。可剩下的老弱妇孺和其他残部,几乎是毫不费力地一锅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