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任性,可绝不是狂悖之人。只要你觉得对的,便去做。我会一直陪着你。至于会不会有其他人无辜受累,谁又能顾全所有呢?这乱世之中,活着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邀雨红着眼圈点头,“好。也是时候该叫那些人知道,我这个神棍可不是浪得虚名!” 邀雨恢复了精神后,并没有急着去找拓跋弥算账。而是差墨曜去链子弄看望云芳妮。 听说云芳妮回到家后就一直精神紧张,邀雨怕自己贸然前往刺激到她,就先让墨曜去问问情况。 结果墨曜去了没多久,就惨白着一张脸回来,见到邀雨时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死了?”邀雨的声音阴寒彻骨。 墨曜点头。 邀雨闭上眼睛,似是不愿再多看这丑陋的人间一眼,“自戕还是被害?” 墨曜小声回答,“她自己投了河,还留了份遗言,说自己已是不洁之身,唯有一死才能解脱。” 从云芳妮被救那日起,邀雨就猜测会有今日。世人对女子惯于苛刻,并没有容忍一个婚前失真女子的雅量,即便这些都不是那女子的错。 而幕后黑手拓跋弥,也不会轻易放一个知情者活着。 当初邀雨就担心,会有人趁机下手,还特意让叔允找几个身手好的保护云芳妮,并且留意到底是谁在暗中下手。 如今云芳妮就这么死了,邀雨很难不起疑心。毕竟如果有叔允的人在她身边,看见她投河不可能不管她。 邀雨直接找去了禁军衙门,当面质问叔允,“你是否有派人保护云家?云芳妮不可能自己投河,你查到了真凶是谁是不是?” 叔允沉默。窦太后已经明言不让他再管此事。虽说后来拓跋焘又下了道密旨,让他接着查,但是查出的结果,只能密报给陛下,不得外露。 所以即便叔允已经感受到了檀邀雨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他依旧只能是摇头表示,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 “你不说,本宫也查得出来。”邀雨转身离去。 第二天,邀雨穿上了之前大巫的服侍,散开头发,只用白绸简单系住。周身只戴珊瑚手钏和脚链,看上去既素雅又不失郑重。 邀雨将一块灵牌抱在胸前,灵位上书,‘爱女云氏方妮之位。’ 檀邀雨就这样抱着灵牌,公然穿街走巷,直奔东门安定王府的方向。 她并没有直接找上王府,而是到了附近后,就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 等门子不明所以地打开门,邀雨就直接一举灵牌,“云氏,你自己进去看看。害你的人可住在里面!若在里面,你就带他一起走。” 门房的仆从大多数都会吓一跳,想骂一句“哪来的疯子!”,结果才刚张口,门牙就不知被什么东西打掉了。 邀雨也不嗦,说完就走,然后到下一家继续敲门。 邀雨虽然觉得没办法查出所有光顾过白衣庵的暗娼的人,但猜想他们必然是与安定王拓跋弥有些私交的人。 她这么一路吓唬过去,哪怕是中了一个也算是白赚了。子墨说得对,谁活着不是一场赌呢? 一连被她敲了几家,周围住的,有探出脑袋看热闹的就都知道了。等邀雨再去敲这些人家的时候,门房索性不开门。 谁会愿意一开门被人举个灵牌,像是招鬼一样地吆喝一通,多晦气啊! 可不开门也没用,邀雨看似轻轻地一拍,整扇大门就轰然倒下,里面跑得慢的门子,差点被倒下的大门压住! 门子怕被打掉牙齿,只能捂着嘴气道,“你们做什么!光天化日,难道想打家劫舍不成?” 邀雨不怒也不恼,照旧将灵位一举,将词儿念一遍,然后就去跟门子道歉,“不好意思,本宫方才拍门的力气太大了,拍坏了你们的门,墨曜,将魏皇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