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微微皱眉,这红袍使居然到了此刻也不攀诬拜火教,真不知道这拜火教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怎么这些人个个都如此死心塌地。 赫连昌想了想,大手一挥,“把他们全都关起来!没找到仙丹之前,谁都别想跑!” 赫连昌显然打算一杆子打死,毕竟涉及长生不老,他是谁的话都不敢全信。换句话说,他脑子根本转不过来,分辨不出谁真谁假,索性两边儿都抓了。 檀邀雨一脸的不在意,反正这位夏皇挺好忽悠的,只要他想要长生不老,就必然还得来求她。 子墨更是无所谓,只是觉得很可惜。方才红袍使被他和邀雨合力卸下一条胳膊,子墨原以为右护法会出手,都做好了准备再次二打一,没想到右护法却始终纹丝未动。 右护法的沉着的确让人在意。他仿佛是有持无恐般,让邀雨狐疑他是否还有别的底牌。 所以檀邀雨和子墨看似漫不经心,却一直在戒备右护法。 邀雨虽然有时会熊心豹子胆附身,可身在敌营,她也不会冒不必要的风险。所以上来就先跟子墨合力,灭掉了一个红袍使。这右护法就算也有内力,估计也不是她和子墨两人的对手。 右护法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禁军来押他时,他连反抗一下都没有。 双方的人都被押着出了地宫,众人才从地宫的入口一冒头,就见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 “皇上,外城已经完全被魏军攻陷了!魏人在里面烧杀抢掠,百姓死伤无数啊!” 身为一国之君,自己的子民尚在水深火热的战事之中,赫连昌却一心只想找仙丹。檀邀雨心中腹诽,真不是她偏袒拓跋焘,像是赫连昌这种皇帝,还是赶紧当亡国之君的好。 赫连昌似乎想起方才自己丢脸的出兵,本来棱角分明的五官此时全都皱到了一块儿,完全看不出原本貌似潘安的长相了。 他似是在驱赶闹人的蚊虫般,拼命摆手,“丢了就丢了。不过是外城而已,只要东西二城尤在,朕的统万城就依旧牢不可破!” 檀邀雨没想到脱身的机会来得这么快,当即佯作恼怒道,“拓跋焘此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只恨本宫如今不得自由,否则定当好好让他吃些苦头!” 赫连昌刚在拓跋焘的手上吃了亏,丢了脸,此时听见有人骂拓跋焘,自然高兴。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仙姬同那拓跋焘也有过节?” 邀雨愤愤然地将袖子一甩,“自从本宫得到了传国玉玺,拓跋焘就几次派人暗中窃取。若不是本宫提前将玉玺藏好,怕是早就被他得手了。” 檀邀雨诚恳地向赫连昌道,“本宫知道,夏皇不屑与此等小人争一时长短。那夏皇何不成人之美,让本宫施法教训一下这卑鄙龌龊之辈!” 赫连昌疑惑地看向檀邀雨,“就凭你一人?能如何教训北魏的十万大军?” 右护法也立刻讽刺道,“仇池仙姬可是受过魏国天女加封的。怎么此时却丝毫不念旧情?说什么教训北魏大军,怕不是想要借机逃跑吧?” 赫连昌闻言,双眼微眯,浑身立刻便被一股暴虐之气包裹住。 檀邀雨根本不理会右护法,只对赫连昌道,“本宫在没得到长生不老药前,是绝不会离开大夏的。本宫也无须出城。夏皇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将本宫关在这祭坛内。本宫只需要一些草药,然后用草药在祭坛做法,便可将北魏军击溃!” 檀邀雨说得神乎其神,即便是赫连昌也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不过魏军不停地攻城,的确也是个麻烦,若是能用法术就将魏军驱散,岂不是便宜? 子墨此时忽然道,“夏皇可以将贫道押做人质,若是仙姬不能退兵,您大可以治罪与我。” 檀邀雨闻言心中一慌,面上却不露分毫。他们的计划里从来没有让子墨做人质这出啊,这人怎么自说自话地加戏呢!? 赫连昌看看檀邀雨,又看看子墨,也觉得有个人质在手里,就算万无一失了。他挑眉问邀雨道,“你当真只要些草药祭祀做法?” 邀雨点头,“虽然可能会需要不少的草药,但除此之外,便再无所需。对夏皇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右护法忽然明白了檀邀雨的用意,刚出声要阻止,忽然意识到自己也不能将实情告知赫连昌。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唯盼檀邀雨找不出祭坛中的关窍。 檀邀雨余光瞥见这一幕,微微挑眉。 夏皇自然猜不出邀雨此举的深意,便点头同意了。他让人将子墨关进地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