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徒!” 拓跋焘说着就一马当先地追上去! 拓跋焘带兵几乎毫不歇息地追了三日,却依旧没能追上敌军。他不得不停下修整,不然他的人会在追上敌人前累死。 离主战场越近,越多的战报汇集交到了拓跋焘手中。他终于明白为何会有三郡守军直接投降。 “拓跋钟……”拓跋焘的眼神变得阴狠,“原来是你……” 拓跋焘立刻问面前的探子:“可还发现了其他人?” “其他人?陛下是指?”探子被问懵了。 “无事,你下去吧。”拓跋焘挥手。 檀邀雨不会跟拓跋钟在一起。若是她在,拓跋钟不会蠢到用这种自取灭亡的法子。 拓跋焘从身后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打开后里面先是现出一座金佛像,佛像下还压着一块绢布。 拓跋焘小心地取出佛像放到一边,接着将绢布在眼前摊开。 绢布上画着一个骑在神鹿上的少女。眉目传神,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画布上走下来一般。 拓跋焘看着画像出神,“你食言了。你说过不会让那小子回来。可他现在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一支军队。你说,如果我将拓跋钟捉住了,你会怎么做?会不会回平城来救他?” 第五百三十章 、不甘心 得知拓跋焘突然返回,并且已经集结了定中军和征南军一路杀向大漠时,乔女只觉得自己已经血脉逆流了。她的希望,她唯一的希望,难不成就要在战火中灰飞烟灭?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 乔女第一个念头就是劫持北魏太子拓跋晃,必要时可以换钟儿一条性命。可她又觉得这样不够,因为拓跋焘还可以有许多的儿子,可她却只有钟儿一个了。 想到宫中能让拓跋焘最上心的,就是窦太后……虽然挟持太后的难度要比还是孩子的太子难得多,可乔女在宫中还有其他的帮手,只要安排得当,她肯定能将窦太后带出宫去。 想到这儿,乔女毫不犹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打算以探望旧主之名去“拜访”窦太后。可她才刚出了皇后寝宫的宫门,就急急刹住了脚。 “老……老仙人……”乔女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 姜乾上下打量了乔女一番,看到她明明才不过三十多的年纪,就已经满头华发,不仅叹了口气,“乔女……反过来就是娇……老夫倒是着相了,没想到你竟如此明目张胆地呆在拓跋焘的眼皮子底下。” “老仙人!”娇娘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您救救我儿!钟儿他可能还不知道拓跋焘已经回来了!若是同拓跋焘的大军碰上,我儿必死无疑……他是将军唯一的血脉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他死啊……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只求您救救他!” 姜乾微微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明知这是以卵击石,为何还要让他涉险。即便你们今日攻下了平城又如何?以太子和太后的性命逼迫拓跋焘投降?你觉得他会向叛军妥协?北魏四军皆在他的控制之下,一个小小的平城能支撑多久?最后无非是无辜的将士和百姓为此平白丧命。” 娇娘满脸泪痕的委顿在地,“妾身知道……妾身早就知道……只是我不甘心,钟儿也不甘心……为何高堂锦绣,都要让与一个弑叔的刽子手?!我家将军……他从未对大魏有过二心!为何他要死去?!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姜乾知道,人就是这样。伤口在自己身上,就觉得痛,觉得不公平。可于天下而言,无论是谁的疼痛,都只是一个人的疼痛。哪怕那人是显赫一时的帝王将相。以一人之痛,换取万万人的太平,这就是行者楼要做的事儿。 “回去吧,”姜乾劝道,“拓跋钟不会有事的。你这样贸然出手,才会真的置他于险地。你若还念旧,就早些放弃吧,这样那些因拓跋破军还效忠你们母子的人才能活命。否则你们除了拖着这些人去死,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娇娘很快停止了哭泣。她站起身,将衣服上的灰尘拍干净,向姜乾俯身施礼后,就返回了赫连珂的寝宫。只要钟儿没死,她就必须活着。只要钟儿没死,他们总会等到新的时机…… 拓跋焘的大军没过多久就返回了平城。然而这只是他下一步计划的开头。他快速解决了这一次兵变中反叛了的叛军家眷,又将宫中彻底肃清了一次,只要是曾经跟拓跋破军有瓜葛的人,不是暗中杀掉,就是被撵出了宫。这使得娇娘原本的帮手顿时缩减了许多。 平城的守军将领更是重新任命,确保人人皆是拓跋焘的心腹。 安排完了这些,拓跋焘全然不顾朝中臣子的反对,直接带兵追击柔然。这次拓跋焘带足了人马和粮草,深入大漠,誓要清除草原上的柔然人。 檀邀雨看到这消息时,沉默良久。虽然心里知道钟儿跑去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