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色太多了。只盼此次之后,这些没经过什么历练的救世军能有所改观。 待到第三日,营盘的空气中除了肉香,已经能闻到明显的酒味儿了。檀邀雨却依旧不闻不问。只是日落之时,默默穿上了自己的铠甲。 才刚穿戴整齐,秦忠志便来了,见檀邀雨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地叹了口气,“女郎今次还是不要领兵了,就交给崔将军吧。您若不放心,在后方督战便好。” 檀邀雨挑了下眉,故作不满道:“怎么,你家女郎没了真气,就入不了你的眼了?” 秦忠志深知檀邀雨这是口不对心,却并未辩解,只道:“或许您在一旁看着,也算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若连您也出手了,那他真的是要破釜沉舟了。” 檀邀雨闻言愣了一瞬,随后带着心痛地叹道:“知道了。我不出手便是。” 望着渐渐变浓的夜色,檀邀雨心重如千钧,这一生,她究竟还要送走多少故人? 入夜十分,被重重包围的城门虽然依旧紧锁,可城墙侧面的阴影处却垂下无数条绳索。 拓跋钟所有的精锐都倾巢而出,娴熟地翻出城外,重新集结。 先前派出的探子也很快回返,向拓跋钟禀报道:“救世军大多都喝得不省人事,连岗哨上的人都已经睡熟了,正是偷袭的良机!” 拓跋钟看着不远处亮着火把的救世军营,将手中的长剑握了握,低声下令道:“夜袭!” 第六百七十九章 、最后伸出的手 拓跋钟悄悄潜伏在救世军营外,隐隐闻到里面传出的酒味儿。再次确认哨楼上的哨兵已经睡熟,拓跋钟果断地做了个手势。 “嗖嗖”几声箭响,带着无数炙热的火焰射入军营中,还不等救世军的士兵从睡梦中彻底醒过来,拓跋钟这边已经射完了两轮的火箭。 眼看火蛇迅速在帐篷和帐篷之间蔓延,拓跋钟猛地抽出佩刀,高喊了一声“攻——!”一马当先就冲进了救世军营,毫不留情地见人便砍! 紧跟在他身后的亲兵,一边跟随着拓跋钟砍杀,一边还在不断将装着桐油的瓦罐砸向各处,加速大火蔓延的速度。 不少救世军刚从着火的帐篷里逃出来,就死在这队人的刀下。 拓跋钟借着大火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冲入了营盘的中心。 “凡活捉天女者,重重有赏!” 拓跋钟一声令下,手拿火把的亲兵毫不犹豫地去点附近的军帐。可奇怪的是,那军帐却怎么都燃不起来。 即便亲兵将火把直接怼在帐篷上,那帐篷也只是冒起一股烟,最多烧出一个窟窿,根本燃不起来! 拓跋钟见状立刻责问:“怎么回事?!” 身边的亲兵伸手一摸,当即慌道:“少主!这帐篷是湿的!湿得透透的!” 拓跋钟意识到不妙,刚调转马头去看身后,便发现军营外圈的火势此时已经渐渐小了下去。 火光中隐约能看到一队甲兵正有条不紊地用大坛子运来水灭火,地上燃着的桐油也被沙土厚厚地盖住,只剩下一股股难闻的黑烟飘在空中。 崔勇带领着重骑兵团,缓缓从黑暗走出来,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早在拓跋钟左冲右突时就形成了。 崔勇歪嘴笑道:“还要多谢拓跋小将军送来的酒坛,不然咱们还真不知道去哪儿找这么多大坛子储水。” 拓跋钟的双眼被火光映得通红,咬牙道:“你们早就知道我会来夜袭?” 崔勇无赖地耸耸肩,意思是“这不是很明显吗?” 崔勇快速扫了一眼拓跋钟周围的亲兵们,显然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 想想他们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崔勇忍不住开口劝道:“胜负已定,拓跋小将军还是降了吧,何必自寻死路呢?” 拓跋钟却冷哼一声,“就凭你?!别以为你们穿上重铠便天下无敌!我们可是在北方几经生死,即便是拓跋焘的王师,也可力敌!” 他话音才落,就听“啪”地一记耳光声,拓跋钟的头猛地歪向一侧,再去摸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