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花了将近二十分钟处理好接近十处较浅的伤口,安好看着快被包成粽子样的莫云裳,“行了!” 莫云裳朝还剩下的那几处伤口看了一眼,又看向安好。 眼睛里表达的意思清楚明了! 安好罕见地有些生气了:“你还真不准备要命了吗?”能仅凭着当初的几面之缘就敢跑到她家门口寻求帮助,安好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位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僵持了几分钟后,莫云裳终于低低开了口,“我不能去医院!” 安好抿唇,保持了面无表情几分钟,看对方依旧没有半点改变主意的意思,终于挫败地叹了口气,“先说好,你要是疼死了,可别怪我!” 莫云裳点点头,“不怪你!” 安好找出来自己平时用来缝补衣服的针,又跑到对门去借了些缝外伤口用的丝线,统统用酒精泡了,又在太阳底下烤干,这才用线穿了针,深吸一口气坐到莫云裳身旁。 下针前又临时找了一块棉布塞进了莫云裳嘴里。 深吸一口气,安好让自己镇定下来。 就当面前的皮肤是一块肉色的布料好了,现在布料从中间断开,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缝好它。 莫云裳微侧着头,就看见旁边本来手指还有些颤抖的安好,出乎她意料地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第一针,下针的手很稳。 能看出对方拿出了十二分的认真。 莫云裳的眼睛不由深了深,本就漆黑的瞳孔这会更是深不见底。 她拖着这副身体倒在这扇门前的时候,其实连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只不过两次的见面,两个人甚至互相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不会害她,还会救她,那个人就一定是当初那个穿着浅绿色的长裙,清新得如同春天里的第一抹翠色的女孩子。 那人的眼里,有无限生机。 针刺入肉里,又传达到神经,说不疼绝对是假的,但莫云裳偏头看着身旁那张低头执针的安静侧脸,不知不觉间心情也慢慢安静下来了,丝线牵扯皮肉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很明显,但无论是执针的人,还是被缝上伤口的人,这会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那上面。 安好只想着把眼前这块裂缝有些大的布好好缝补完,莫云裳觉得自己应该也是被安好的情绪感染了,好像她手臂上盖着的,真的就只是一块布。 就连嘴里咬着的棉布也早已经失去了作用。 三处较大的伤口依次被缝合,安好拿了莫云裳嘴里的棉布,又在缝好的伤口上细细撒上药,最后又缠好绷带,这才轻吁一口气,“好了,你现在就像一个大粽子!” 莫云裳低头看了眼自己,第一次低低笑出了声:“谢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