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去了。寒冬腊月跑去避暑山庄,也不怕冷死。 十天前,沈丞相入狱的消息就传到了山庄,沈皇后听闻八皇子继位失败,早就便坐不住了,收拾东西就想要回宫,被楚棠的人拦着。今天,她以死相逼,在庄内引发混乱,沈丞相的人又趁大典和太子生辰,夜晚潜进大牢,想要救出沈丞相,然而都被拿下了。 楚棠离宫,一是给郁恪庆生,二是给沈丞相的人制造机会。 听完许忆的禀报,楚棠神色淡淡的:辛苦了。 许忆:属下惶恐。 船外似乎有风吹过。许忆身形一动。 不一会儿,外面打斗的声音静了下来,许忆拎着个人进来,直接扔在了楚棠面前,自己走到楚棠背后,一言不发。 楚棠似乎料到会有此事,平静道:沈姑娘。 地上的人捂着胸口缓了许久,想咳又咳不出来,听到声音立刻抬头,失声道:是你?记你就是楚棠?! 在外面偷听的人竟然就是方才送花的女子! 楚棠慢慢道:令尊在地牢里受苦,沈四小姐倒自在,花朝节结伴游玩,出来物色新贵,还顺带来帘窥壁听一回。 他这话说得可太不客气了。 沈芸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她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男人,好不容易递出了那束花儿,那个人竟然还是将她父亲的死敌! 被楚棠的话讽刺得她脸色煞白,刚才还受了那暗卫毫不留情的一掌,沈芸竹喘了几口气,当场吐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吐完之后,她的脸色倒恢复了几分红润。 楚棠站了起来,却是对许忆说的:对姑娘而言,下手可太重了。 许忆抿了抿唇,跪下道:属下知错。他其实有点不明白,沈家的人偷听在先,死了便死了,何必费心思救她? 送沈姑娘回丞相府。今晚再去狱中看看丞相大人。楚棠道。 是。 郁恪发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拼命在找楚棠,像条小泥鳅一样,穿梭在人群中,那些侍卫早就被他甩掉了。所以在被人套进袋子里眼前一黑时,郁恪才察觉到危机来临。 楚棠这次是不是不会来了?他都抛弃我了,肯定不知道我被人套走了。 郁恪死命踢那个人:狗人你快放开我! 他要去找楚棠!快放开他!再不找就可能真找不见楚棠了! 那人狠狠道:给我安分一点! 郁恪被摔在一个墙角里,磕到了头,可能肿了个大包。他钻出袋子,横眉竖眼地恶狠狠骂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打扰他找楚棠,知道罪过有多大吗! 那人贼眉鼠眼的,看上去像个穷酸的歹徒,应该是看郁恪一小孩儿衣着富贵,想要劫财的。他搓着手:小屁孩,快将身上的金银珠宝拿出来!我饶你小命! 郁恪着急的同时,心里放松了下来。不是沈丞相的人,就说明他不是真的要杀他。 但是这人妨碍了他,所以应该是他要杀他。 郁恪衣袖里藏着薄薄的短刀,是楚棠出宫前给他防身用的,削铁如泥,又精巧轻薄,很适合小孩子用。 歹徒见他似乎被吓傻了,一着急,上手搜了起来:你到底有没有银子啊?不会是装的吧? 郁恪说:钱袋就挂我腰上你眼瞎吗?我的手刚才摔断了,你自己找吧。 歹徒摸向他腰间。 说时迟那时快,短刀滑出袖子,银光一闪,歹徒只觉脖子一凉,然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哗啦啦如流水。 他懵了:你 郁恪往他腰上补了一脚:少碰本太子,滚!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口中的本太子,还是因为他依旧沉浸在被反杀的震惊中,嘭一声,歹徒瞪着眼睛,直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路口人流稀少,昏暗的角落,很少有人注意到这里。铁锈味的气息逐渐扩散开来,和着不知名的腐朽气味,令人恶心。 只有一具不知死活的人躺在这里陪他。 楚棠在哪里啊?他不回来了吗?他现在已经能够保护自己了,不再需要楚棠担心了,他为什么都不回来看他一眼? 郁恪脸上落了几滴温热的液体,他以为是歹徒的血,后知后觉才发现那是他的泪水。 他在宫里什么没见过?杀人放火,诛心诛族,那些人做起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可是他不能让楚棠看见他这副鬼样子。 他默默哭了一会儿,扶着墙角站起来,擦了擦手上的血。 他还得去找楚棠。 自己记找不到,就回宫让他们都去找。 郁公子?身后响起一道讶异的声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