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经过行宫一事后,他才发现当初他错的离谱。 现在回到京城,猛然见到容约,想起容约喜欢的人莫名奇妙对他告了白,他就觉得有造化弄人之感。 一向从容淡定的楚棠,此时觉得郁北这个地狱模式真的开始棘手了起来,他难得有些迟疑,问道:容左相,楚某有事,想冒昧问一句,先请你见谅。 容约瞪大眼睛,道:国师有何事需要我见谅? 楚棠心说提你伤心事难道不需要你见谅吗? 他道:楚某就唐突了。时隔几年,不知你是否还喜欢那人? 容约呼吸一窒,声音微微颤抖:国师为何突发此问? 楚棠说:身为左相朋友,楚某就唐突问一句,如果觉得冒犯,楚某先道歉 不、不不,容约连忙摆手,脸颊飘上一抹红,有些踌躇,又有些坚定,道,你问的话,我自然如实回答。 他看着楚棠,道:我仰慕他,这份心不会有丝毫改变,如果、如果他愿意多看一眼就更好了他离开京都这么久,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 楚棠在心里叹口气:只怕那人与你并不同心。 容约脸一白,闭了闭眼,似乎在接受此事,半晌,他低下头,道:那便罢了。既然国师这么说,人前人后,我就收起这份心思,只求不惹人厌烦好了。 楚棠一时竟然有些恼怒郁恪。虽然这种情绪对他来说是极其难有的,但方才确实有一闪而过。 郁恪这小孩真是的,为什么会莫名奇妙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说了他也不肯改,白白叫他和容约烦恼,甚至某一日还会反目成仇,一发不可收拾。 想起娱乐圈里各路情敌打架的新闻,声势浩大,沸沸扬扬,楚棠瞧一眼都觉得烦躁。 他想,等他回去,郁恪自然而然就会淡忘了吧。 由此可见,不管是对郁恪,还是对郁北,他早早离开了才是好的选择。 楚棠道:楚某只是胡言乱语,左相无须放在心上。 容约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道:好。我先告辞了。 慢走。 楚棠起身相送。 系统只能默默唉声叹气,为他的主子操碎了心。 冬至日来临,京中的雪在晚上小小地飘。 富丽堂皇的宫殿,美味佳肴摆满一桌。 郁恪正问国师来了没,就见楚棠从门口走开,连忙起身,道:哥哥。 他要帮楚棠解开披风,楚棠率先一拉带子,一下子就解开了,让郁恪的手扑了个空。 郁恪也不在意,顺手接过他的披风交给侍女,拉着他道:外面冷不冷?快来暖暖手。 谢陛下关心。楚棠道。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白气,红唇雪肤,衬得连白气都是漂亮的。 郁恪细细看着他,笑眯了眼,仿佛为了藏起了真实的贪婪而另起他话,道:刚回京,堆积了好多事,如今冬至过节,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他说得孩子气,像小时候缠着楚棠要出去玩儿一样,楚棠心难免软了一下,道:是该好好歇歇了。 整日看着那些奏折和老大臣,我眼睛都花了。郁恪笑道,哥哥快陪我喝喝酒。 楚棠坐下,想了想,狠下心道:陛下可有看过最近的奏折? 郁恪道:看过了,也都批好了。我必是处理好了才敢来烦哥哥的,哥哥不必忧心。 楚棠正色道:那陛下就直接驳回了弹劾臣的奏折了吗? 郁恪放下正欢快地给楚棠布菜的筷子,委屈道:他们说你功高震主,莫名奇妙的,不该驳回吗? 楚棠一顿,道:也未必没有道理。 郁恪说:哥哥你说说,哪里有道理? 陛下你身处高位,或许并没有听过臣子的声音,楚棠眸色冷淡,也或许是因为陛下从小就在臣的蒙蔽之下,才不能明白真正的君臣是什么样子的。 明君贤臣,不就是真正的君臣吗?郁恪天真地、却又很坚定地道,不就是你和我的样子吗? 楚棠摇头:并非如此。 第68章 温柔善良 郁恪歪了歪头:哥哥你说。 冷气被阻挡在外面, 里面暖融融的, 浮光锦色,看得出宫人有细心打点过, 殿里都是过节的气息。 楚棠缓缓道:史书上不乏功高盖主的臣子,陛下熟读诗书, 必然知道, 他们大多数都落得个什么下场。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