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白皙,温润如玉。 见郁恪还数起数来了,楚棠笑了一下:有本事啊郁恪。 他并不想体罚郁恪,这根藤条不像细细的教鞭,握起来就重手,打起来就不是表皮的事了,伤到身体就不好了。 楚棠没眼看郁恪,走到窗边,正想要扔了藤条,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回头一看,是郁恪脱掉了上衣。 你要做什么? 郁恪闷声闷气,似乎在赌气一样:让哥哥打得更舒服些,我不怕疼。 楚棠冷声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打你? 你敢,郁恪立刻回道,哥哥有什么不敢的? 楚棠凝视着他跪得岿然不动的身影,慢慢露出一丝赞赏的笑,点点头,道:长大了,确实有能耐了。 以往郁恪听到这种表扬的话,早就尾巴摇得不知有多厉害了,此时听着,却只能默默低下头,不敢出声。 楚棠走到他旁边,瞥一眼他的背。 郁恪的上衣随意地搭在腰上,露出结实的臂膀,体格强健,肌肉虬实却不夸张,仿佛底下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这种线条在男人身上,是很漂亮很值得骄傲的资本。哪怕跪在那里,郁恪身上也若有若无散发着强势的气息。 因为方才被楚棠敲了一鞭,郁恪背上显出了一道两指宽的红痕,扎眼得很,仿佛还有淤青,看起来就疼。 楚棠也没想到敲了一下就这么严重,皱眉道:你 郁恪打断他的话,道:哥哥你打吧。 他垂首,上身前倾,是一种温顺而放松的状态,像是在对信任的人敞开脆弱的地方。 楚棠:你起来。 郁恪道:我不起,你打我吧! 啪嗒一声,是硬物落地的声音。 郁恪偷偷回头想看一眼,但还没来得及看,眼前就一花,他赶紧收回视线。 楚棠坐到床边,看着乖乖跪着的郁恪,语气带着无奈:郁恪,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一听他这么温柔的话,郁恪的泪水涌了上来,抽噎着道:哥哥,对不起。 过来。楚棠拍拍床边。 郁恪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楚棠的神色,膝行至他身边,垂首丧气道:哥哥。 动不动就跪,像什么皇帝。楚棠轻骂道。 郁恪柔顺道:好。我以后少跪。 楚棠移开眼神,似乎懒得再看。 郁恪小声道:哥哥我好疼啊。 去叫太医。楚棠冷淡道。 郁恪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忽然弯下腰,在床底拉出一个箱子来,道:不用麻烦太医了。这里有药。 楚棠转过头,就见郁恪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跪坐在地上,从玩具箱里一一拿出玩具。 郁恪拿出药和绷带来,放到床上,乖巧地叫道:哥哥。 一副等着药自己上好的样子。 楚棠道:陛下是早有准备啊。 郁恪见他这样冷漠不为所动的样子,眼眶又红了: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吗? 你自己说我该不该生气。 我不会强迫你的。郁恪落下泪来,眼睛红红的,对不起。我只是急了,你要走,我只是没办法了。 他一示弱,楚棠就有点心软了,转过身,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有话好好说,你别哭啊。 郁恪一把握住他的手,低低地哭,泪水流到了楚棠手上,湿嗒嗒的。 楚棠: 慢慢地,他叹了口气,另一只手轻轻抹去他的泪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只是你和我保证,以后不能再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郁恪往日都是以冷漠示人,现在在楚棠面前,只一副可怜狼狈的面容,抽泣着道: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 楚棠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郁恪手掌处有些异样,拿下来一看,只见郁恪的手心里,密密麻麻布满了针扎似的小孔。 这是什么?楚棠皱眉问道。 之前醒来,他还在气头上,没注意到郁恪手上的异常,现在才猛然发现,一时竟怀疑起郁恪是否吸 郁恪把脑袋歪在楚棠肩膀上,道:昨晚我不是刺了你一针吗?我得替你讨回来。 你是不是疯了。楚棠放下他的手,面无表情道。 郁恪嘟囔道:我知道是错,可与你离开比起来,什么错都不要紧。若能留住你,什么方法都是要一试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