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摆来看的吗?楚棠声音有些冷。 国师骂的是。都怪奴才们不小心,没有保护好皇上 楚棠心中还存有疑虑,瞥一眼郁恪,对黎原盛道:传太医。 黎原盛道:徐太医在外面等着给陛下诊脉呢,奴才这就去叫他进来。 门打开了,冷气吹进来一瞬。 郁恪坐在桌前,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虚虚握在嘴巴前,咳嗽声不断。 楚棠看了一眼桌上小山似的奏折,走过去,道:郁恪。 哥哥。郁恪抬起头,委委屈屈地张开手,道,我好像生病了。 楚棠凝视他片刻,还是走上前去拥住了他,沉默不语。 就他所知的,郁恪昨晚就好像体温很高,他又说昨晚没睡好,今早还被楚棠打了一棍、割了脖子、磕了额头,看起来是应该生病的,郁恪似乎没有撒谎的必要。 怎么不多休息?楚棠摸了摸他的头,皱眉道。 郁恪脸色苍白,抱着楚棠的腰,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说不话来。 黎原盛刚好带着太医进来,道:回禀国师,皇上近日似是一直在批折子,好几晚都没歇息过了,昨儿个才发了高热,虽说皇上年轻气盛,但哪儿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折子也没身体重要啊。楚棠道。 郁恪小声地说:哥哥你在蔚瀛投下的那块石头,让那些人都上了折子,我得料理好了,不然对你不利。 楚棠默了一下。 他之前为了离开,为了卸任,刻意想要将自己的名声弄坏,好给帝王一个削掉国师职位的正当理由,就命人投了楚佞的石头百姓大多是信这些东西的,文武百官知道了,也必定会议论纷纷,到时候,他就能名正言顺卸任了。 他满心想的都是离开,也没想过会长久地回来,做出这些抹黑自己名声的事来干净利落,不留任何余地。 楚棠张了张嘴,想说他就要离开了,那些身外物对他而言不重要,他没这个必要替他料理好。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 郁恪的固执他一直都知道,但直到昨晚才认真体会到他有多固执,楚棠拗不过他。 再者,楚棠没想到,自己不要的东西,郁恪还这么小心地捧着,生怕有那么一丝可能会让他过得不好,生怕会有一丝针对楚棠的不利。 郁恪抱着楚棠,脸颊蹭了蹭,叫了几声:楚棠,哥哥。 楚棠嗯了一声,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还烧着吗? 郁恪抬起头,眼眸分外明亮:不烧了。 楚棠感受着手背处滚烫的温度,怀疑他已经被烧坏了脑子,转过身,道:还请太医给陛下看一看。 徐太医就是那个被郁恪从行宫带回来的太医,在一旁安静候着,闻言,低头道:是。 他只检查了郁恪的额头和脖子,便退了下去。楚棠疑惑道:不是说遇刺了,没有伤吗? 徐太医擦着额头的汗,瞧了一眼郁恪,吞吞吐吐道:这 楚棠道:你直说。 是。臣之前已经为陛下处理好伤口,陛下胸口上中了毒箭,不过陛下年轻体健,国师不必担心。只是陛下昨日的高热刚退,就又受了重伤,使得高热也一并复发了。 楚棠皱眉:既不要紧,方才为何支吾? 陛下、陛下让臣瞒着国师,说国师过阵子就要 好了,不用说了。郁恪出声道。 徐太医低头道:是。只是现下到了换药的时候,陛下中箭的地方仍有毒素未清,伤势严重,必须按时换药、服药,否则发作起来,后患无穷。 把药留下就出去吧。郁恪道。 两人识眼色地退出去了。 楚棠回过身,问道:下午的时候怎么不派人禀告我? 怕你担心,就没想着告诉你。郁恪嘻嘻一笑,抓着他的手,道,我身体好得很,不怕。 楚棠看着太医留下来的创伤药和绷带,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拿了过来:我替你上药吧,最后一次了。 郁恪手一僵,笑容落了下来,但很快就恢复如常,道:好啊。 他解开上衣。 或许是因为方才咳嗽得厉害,绷带上渗出了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楚棠剪开绷带,底下的伤口就露了出来。光洁的胸膛上,接近心脏的地方,有一个凹陷的创口,长长的,边缘撕裂,血迹微微发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