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见他要伸手拿最顶上的一本厚厚的辞典,便抢先一步拿下来了,从背后抱住他,道,你说说,说了再给你。 别闹。楚棠拍拍他的手。 没闹。郁恪固执道。 楚棠叹口气,认真想了想。 此时距离郁恪过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算起来,时间卡的效用过几天就该消失了,郁恪是时候回去了。 他从郁恪手中抽出书,坐到桌前,道:你知道你离开郁北多久了吗? 一个月吧,郁恪追着他,从椅子后搂住楚棠的肩,哥哥不要转移话题。 楚棠道:不是转移话题,只是你该回去了。 郁恪皱眉瞪他:这还不是转移话题? 刚郁恪顺便帮楚棠收拾了电脑桌,桌面很整洁,杯子里冒着白烟,一闻那茶味楚棠就知道是雪顶含翠,是郁恪专门泡来拿给他的。 楚棠端起来喝了口:你问什么回去,我不是也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郁恪盯着他蘸了茶水而水润红软的唇,喉结动了动,但还是撇开了视线,声音有些沙哑,含着倔强: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我来的第一天便说了。 怎么这么任性,楚棠放下杯子,感叹道,小火狐说有些人要按捺不住了,你知道吗? 郁恪一僵。 容约和乾陵卫在密折里都说了,有人看他久不出现,某些心思蠢蠢欲动,各种试探,特别是郁悄的旧部,还有八皇子那一方的人。 这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在哪个朝代,底下臣子本来就不可能一心,皇帝久不露面,一些势力难免死灰复燃,活络起来。更何况一年前郁恪还称病,众人会揣测他是否身体有恙,甚至有传言说会影响到江山。哪怕郁恪离开郁北之前安排得有多妥当,也禁不住他这样长时间不在郁北。 可他和楚棠选出来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压下这件事不在话下。 郁恪戴着楚棠送的手表,这几天他都将手腕上的红线牢牢遮住。 楚棠这样问,看在他眼里,明显只是想找个由头把他撵回去。 你赶我回去?郁恪松开他,直起身,问道。 楚棠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劲,回头看他:不是赶。只是人生在世,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你身为帝王,难道不应该回去承担起你的责任吗? 郁恪气鼓鼓道:你惯会这样说。可你心里明明是嫌我烦,想要赶我走。 哪有?楚棠犹豫了一下,看他委屈又伤心的样子,伸出手道,你先坐下。 书房里有郁恪用的书桌和椅子,他是让郁恪坐他那张椅子。 谁知道郁恪哼了一声,别扭地转过身,往前走一步,忽然弯下腰,一手搂着楚棠的肩,一手抄起他的膝盖,抱着楚棠,自己坐了下来。 楚棠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郁恪大腿上了。 电脑椅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发出吱呀一声。 郁恪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委屈道:坐下了。 他牢牢搂着楚棠的腰,楚棠被他垫高了一截,脚堪堪碰到地面,无奈道:你不觉得累吗? 不累。郁恪声音透着一丝隐隐的兴奋,随即他发现自己太过忘形了,连忙清了清嗓子,道,我们继续说,哥哥你是不是嫌我烦? 郁恪胸膛贴着他的背,亲密无间,心跳声都快传到楚棠心里去了。 楚棠感受到他的忐忑,想了一下,说:可能我说法有问题。我的意思是,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了,再过去找你。 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之前决定从郁北回来,与郁恪告别,就是打算再也不回去,哪怕回去也只是看一眼便走那种。没想到郁恪跟过来了。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楚棠不得不重新规划他的人生,而这份规划里,应该有郁恪。 用膝盖想也知道,郁恪绝对不能长久留在这里。可依郁恪不依不挠的性格,他若不跟他回去,他怎么可能独自离开这里? 真是令人头疼。 但总要面对的。 郁恪道:我不信。万一我等你好久,你都没出现怎么办? 你不是能过来吗? 万一你把系统那程序给改了怎么办?郁恪皱眉,忧愁道,他明显更听你的话。 楚棠看着他,不说话了。 郁恪反倒不自在了,往后靠了一下,紧张地咽了口唾液:哥哥? 楚棠收回目光,翻开辞典找他要查的东西: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