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个人才松了口气倒在了床上。 褚裟和楚云扬因为站在了一起,便一同倒在了褚裟的床上。 蝶来风有致,人去月无聊。 灯光打在了褚裟脸上,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楚凤年,人还躺在沙发上没有起身,“楚先生。” “怎么在这里睡下了?”楚凤年伸手替褚裟挡着光,“是我吵到你了。” “累了,我把那本书翻译出来了。”褚裟指了指桌子,闭上眼继续睡。 楚凤年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摞纸张翻看,禁不住感叹,“小裟,你在军校还能有功夫翻译这么厚一本书……真是天才,我之前就觉得你在军校是屈才了,而今,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军校每周末休息,褚裟的周末都是泡在楚凤年这里看书。 这里有一些军校都没有的书,军校终究有政治倾向,可楚凤年什么书都收集,还是原版书。 他们两个都是书痴,凑在一起读书能读一天,他在这头,他在那头,互不干涉,互不打扰,却很和谐。 “来个西式的表达吗?” “好。”楚凤年拥抱了褚裟,随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是西洋人流行的亲吻礼,长辈与晚辈之间,宜吻脸颊和额头。他们两个人都留过洋,很容易接受这种亲吻礼。 楚凤年坐在另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写在稿纸上的翻译,看的格外认真。 褚裟没有打扰,托着下巴看楚凤年时不时点点头,趴在桌子上后继续看。 “长乐,你看我做什么?”楚凤年注意到了褚裟的视线,好奇的询问。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我能遇见明达这样的知音感觉自己很幸运。”褚裟将手覆盖在楚凤年的手上,“唯愿君心似我心。” “你最近可是在读莎士比亚的那本《哈姆雷特》?我听见你在梦里说了其中的一句话。” “哪句?”褚裟托着下巴。 “第一句,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谁都想活着,可如果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我愿用我的鲜血为后人铺一条康庄大道。”褚裟翻开书,念一遍德文,又把它的意思解释给楚凤年听。 “国家危难之际,我辈必是奋不顾身。”楚凤年大步走到桌子前,摊开一张宣纸,“我办慈善宴会,你可要来?” “算了吧,这个国家太多麻木不仁的人了,我愿与楚先生相交,是因为您深爱这个国家,那些还在跳舞享乐的人,长乐与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我们就叫醒这些麻木的人,你是军校的学生,又读过很多书,游历过很多国家,也许你的见识可以改变他们,让他们清醒呢?”楚凤年是真心喜欢褚裟,他们志趣相投,虽然他比自己儿子还小,可他一直以同辈相交,“你来演讲,我来募捐,我们合作,如何?” “既是明达相邀,那长乐便试试,怕只怕我才疏学浅,侮了先生清誉,看来我现在就得准备了。” “休息日也不放松一下吗?” “我们的国家就是休息太久了才会落后,这样的时局,我睡不着。” “那我们便挑灯夜战,我总不会让你一个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