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天气已经转凉。 一江秋水,澄蓝澈底,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幽幽的深谷显的骇人的阴冷潮湿。 浮标动了一下,鱼竿被扬起,一条肥鱼从水下被拽出,慕南珍把肥鱼从鱼钩上取下来,伸出手,一旁的人递给她一把小刀。 慕南珍用小刀给肥鱼开膛破肚,清理干净内脏后,她把鱼串在铁串子上,随后架在了火堆上烤,“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日子。” “确实。”褚裟坐在马扎上给火堆添干燥的树枝,“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鲨鱼吃大鱼。”慕南珍勾唇一笑,轻轻打了一下褚裟,“你啊,老是看别人狗咬狗,有意思吗?” “他们俩现在挺急的,慌不择路,确实有意思。”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了,它会让一个女人陷入童话。”慕南珍用树枝划拉着火堆,语气淡然,“其实我不恨沈梦妍,一个漂亮的女孩误闯进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过了一段并不快乐的时光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恨是因为她死了,没人会跟一个死人计较的。 对一个愚蠢又烂漫的女人,慕南珍并没有恨的冲动,在她眼里,沈梦妍都没有被杀的价值,所以沈梦妍才会寿终正寝。 褚裟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我有事,先走一步。” “那个叫成明的警察不错,单身,人也很正直。” 褚裟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慕南珍,上面是他跟成明的床照。 “多交朋友是好事。”慕南珍接下了照片,跟褚裟挥挥手,“你去吧。” 褚裟来到了手机上给的地址,他站在路边,身边空无一人。 一辆车驶过来,车窗摇下,季皓轩探出头看了看,“上车。” 褚裟依言上车,坐在了副驾驶上,“老板,你这是在做什么?” “离开华国,偷渡出去,狗娘养的季天豪想让我顶缸。”季皓轩捶了几下方向盘,咬牙切齿的继续说,“他把炒地皮赚的钱都放在了我账户上,就是想让我替他坐牢,我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狠!口口声声把我当继承人培养,原来是培养背锅的!卧槽!” 季皓轩大概把自己从小到大没说过的脏话来了个遍,不过虽然他总算自己这种资本家没有教养,可他骂人的词库着实不充盈,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词。 车子开的很快,褚裟掏出一支烟点燃,他没有说话,只听季皓轩絮叨。 有的人一紧张就会话多,季皓轩就是这样的人,“你以前说过让我跟你一起走,现在我要走,你跟我一起吗?” “我以前说的是跟我一起去开房,不是离开这里。就算你出得了a市,出得了华国,难道就代表就没事了吗?” “只要我们离开了这里,我们就安全了,就自由了。我不要家人,不要钱,我只想让你跟我走。”季皓轩夺走褚裟的烟放进嘴里,他看着后视镜,“你总是在提醒我离开这里,你难道不想离开吗?” “走不了那么远。” “我爱你,我是认真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现在你跟我走,我们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随便过什么日子都行。” 褚裟的喉咙里溢出笑意来,他拿出一张卡塞到季皓轩口袋里,“你拿着这个,那六十亿被我转移到了海外的一个账户上,又找人做了假证,换了地方,存在了斯洛文尼亚一个账户里。” “你把它给我做什么?我要你跟我一起走,我不要这个。”季皓轩掏出卡扔给褚裟,卡被弹开滑落下去。 “钱本来就是脏的,黑钱也是钱,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这钱花了不心疼。”褚裟弯腰捡起卡,车子猛的停下来,他往前倾了一下,他侧头想问季皓轩怎么了,人就被季皓轩捧着脸吻住了。 “听说我,没有钱我们也能生活,有钱就更好了,有这些钱我们怎么过不行?” 褚裟又点了一根烟,“老板,你听说过一个词吗?叫畏罪自杀。” “像陈均那样?听说他是被人从楼上扔下去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