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黎川醒来的时候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低头一看,褚裟正靠在他胸膛上睡觉。 手机铃声即将要响起,宫黎川快速关上,手指点了点褚裟的鼻尖,“该起来了。” 褚裟皱了皱鼻子,蹭了蹭脸下的胸膛,“我还想睡。” “那你睡吧,我要走了。” “等等,给你的。”褚裟拿起一旁的包,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宫黎川,“我家钥匙,我搬家了。” “你不是说没必要换地方住吗?”宫黎川记得闲聊的时候,褚裟说自己住学校宿舍,只有房间会住家里,不需要多好的房子。 “你怕被人知道,不让我去你家,我们总来开房,也容易被人撞见吧?所以我就换了个房子。” “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你没必要买房子,我来买就好了。” “一个新房子是我给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你什么时候生日?” “已经过了。” 宫黎川找到自己的副卡放在桌子上,“想要什么礼物刷这张卡买,我就不给你挑了。” “我……”褚裟坐在床上看着宫黎川离开房间,这是被包养了吗? 几个月后 去国外参加颁奖礼顺带拓展业务的宫黎川终于回来了,他刚下飞机就看手机,有四条消息和七个未接来电,但没有一个是来自小孩的。 “喂。” “你在干什么?” “我前些日子在教孤儿院的小朋友跳舞,今天他们表演,叫我来看,我就来了。” 宫黎川看了一眼日历,他忙忘了,今天是六一儿童节…… “我刚回来,要倒时差,挂了。” 褚裟收起了手机,他眉眼带笑的站在台下给小朋友们打节拍。 “你总来孤儿院看小朋友们,会不会耽误你的学业?”院长柳梅走到褚裟身边,她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来孤儿院照顾这些孩子了,至今未婚,因为她想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这些孩子们。 “我可是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进学校的,上次考试也是第一,怎么会耽误学习呢?阿妈,你就是瞎操心。” “我的小裟是个优秀的孩子,一直都让我觉得省心,有时候,我就在想,你要是不懂事一点就好了,撒撒娇,调调皮……”柳梅说着说着就涌起心疼的酸楚,她红了眼眶,扭身去擦眼泪。 “哪有?阿妈在我心里永远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好漂亮的。” “我这是在说什么?净让你哄我了,我又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了。” 褚裟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在柳梅口袋里,“我赚了点钱,不多,是我的心意……” “你这是干什么?老是给我钱,你自己怎么办?快拿走,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我给自己留了生活费,阿妈知道的,我很会赚钱。”褚裟的手牢牢按住柳梅的手,不让她把卡还给自己,“给他们买点好吃的,也给自己买身新衣服穿,阿妈身上这件衣服都多少年了?看的我好心疼嘛,乖,收着,孩子孝顺父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妈妈,哪有让我妈妈吃苦的道理?” “那我给你存着,等你结婚的时候拿出来买婚房。”柳梅把银行卡收好,“我儿子就是孝顺。” “你知道我喜欢男人的,跟谁结婚啊?净说这些没用的,给自己买衣服啊,也要买好吃的,下次我再看见你穿这个,我就不理你了。” “话说,快十九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好快啊!”柳梅还记得她是在路边的垃圾桶里捡到的褚裟。 那时候是冬天,婴儿的哭声很微弱,脸都冻紫了,她当时想,多可爱一个孩子啊,怎么会有人忍心把他丢掉? 刚入夜,躺在床上倒时差的宫黎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爬起来去找安眠药,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一眼。 “喂,睡了吗?” “没。”宫黎川打开所有的灯,坐在吧台上倒酒,微醉也许能让他睡着。 “你能来接我吗?我在你小区门口,保安不让进。”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来我这里吗?”宫黎川只带褚裟来过一次家里,他不想让人有什么猜测,万一被狗仔拍了就更麻烦了。上次的事处理起来就很麻烦,过了显得心虚,轻描淡写不能起警告作用。 “那我回去了,晚安。” “等等,我去接你。” “好的,等你。” 宫黎川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他走到衣柜前拿了一身衣服换上,又仔细打理了一下头发,他这是在干什么? 路灯下,褚裟坐在摩托车上听歌,长腿支着地面,身形修长。 “进来吧。”宫黎川没有走近,而是站在门口冷声吩咐。 “我朋友来了。”褚裟跟门卫指了指宫黎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