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什么。 但祁聿却没惯着她这性子,直接冷着脸回道:“我这样如果都去休息了,以后是不是每接诊一个脸色差点的病人,你都要推到icu?” “……” “……” “……” 办公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祁聿说完就拿着记事本去楼下门诊了,独留办公室里一群哑然的医护人员你看我我看你,相视无言。众人瞧向许萌的目光从不满变成了怜悯。 可怜的小护士,喜欢谁不好,偏要看上祁医生? 祁医生这张嘴,看上去像能有对象的吗? 一楼的候诊大厅里,时钟从07:59跳到了08:00,与此同时,各个门诊室内的医生也已到位就座,智能播报系统开始依次叫号。 “请001号患者……到8号诊室就诊……“ “请002号患者……到14号诊室就诊……“ “请003号患者……到10号诊室就诊……“ 尽管是工作日的一大早,候诊厅的人并没有比周末少上多少。 疾病如同贫穷一样,通常不会提前向人知会它的来到。当人们开始引起重视的时候,往往它已经给你的生活造成困扰了。 医院是个很特别的地方。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世间的七苦日日都在这里上演。人们将自己最极端的情绪或被迫或主动地在这里释放,而当这些情感和痛苦无处排解时,医生和护士有时候就成为了宣泄的出口。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你没看见我儿子痛得都拿不住手机了!他晕过去你负责吗?” “你个护士,就是个守台的,有什么资格拦老子?我们要看医生!” “这是要弄死我们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呀老天爷!你这个护士黑心肝,见死不救!!” 时钟跳到11点,祁聿已经接诊了三十几个病人了。他此时正在给一个年纪轻轻就腰椎间盘突出的程序员开病历单,就听见外间传来吵闹声。 “这位先生,麻烦您冷静一点!” “不是不让您进去,您要先挂号啊。这周围坐着的都是排队在等叫号的,大家都急,您插队让别人怎么想?” 年轻的小护士在认真讲道理,但外面的男人却不依不饶,“什么大家都急?你没看我儿子都要晕了?我插队怎么了,人命关天的事,我插一下队怎么了?!” 祁聿侧耳听了几句,便果断拿起电话,拨通了保卫处。 “门诊骨科。这边有人闹事,麻烦尽快过来。” 坐在他对面的程序员病人有些新奇:“您不出去看看情况?” “不用。隔几天就有这种人出现。”祁聿继续十分镇定地打字:“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的职责是在这里看诊,外面保安比我的用处大。” 程序员显然被这番话说服了,有些惆怅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脑门,“是啊,专业的人也会遇到专业的问题。”他每天对着电脑,可不仅仅是腰疼。 祁聿瞥了他头顶一眼,将开好的处方药单及牵引医嘱递给他,医者仁心道:“出门右转,皮肤科可以了解一下。” “……好的,谢谢。” 那程序员苦笑着接过病历单,起身告辞,走出诊室后还特地为祁聿关上了诊室的门。只不过他不知道,在他走后,那位面上冷冰冰的医生并没有立刻叫下一个号,而是侧耳听着外面的响动。 在没有等到事件平息后,祁聿还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诊室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