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 什么是爱? 是炽热?是盲目?是矫情?是偏执? 也许这其中也有温柔,有快乐,但大多数他看到的都是苦涩和痛苦,这种玩意只会让人失了方寸,任人拿捏。 祁聿以前在学校的图书馆看到过一句话,说‘life is one fool thing after another whereas love is two fool things after each other’。 他至今都觉得十分有道理。 人生不就是就是一件蠢事接着另一件蠢事么? 而爱情,显而易见,就是两个蠢东西互相追来追去。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蠢东西,也不想当一个蠢东西。 然而一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往往不同于大脑表皮层的判断和理智。 反而是充斥着它的主人都无法在白日幻想的疯狂。 在又一次因为一个糜乱又狂荡的梦境而惊醒后,祁聿在黑暗中重重喘息。 他按开了房间的空调,在冷气中平息自己身体异样的亢奋。 祁聿有些难以置信,但脑中仍然翻滚的欲望余韵,又令他不得不去直视自己隐晦于暗色中的念想。 赤裸的肉体,求饶的鼻音,蜜色的手臂,流淌的水液,丰硕的胸膛,湿润的草茎,黏腻的交叠……画面层出不穷,几乎要令祁聿以为是真的。 祁聿喉头滚动,隔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薄被下床。 一向爱干净的人连拖鞋都没有穿,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去客厅接了一杯冷水下肚。而后仍觉不够,去浴室调了个比往日低了许多的水温,才将身上的燥意和汗水一洗而净。 重新上床时,外面的天光已蒙蒙亮了。 祁聿没心情再睡,干脆拿起了床头已经充好电的手机。 回了几条科室的消息后,祁聿手指点开了视频软件。 没有什么意外的,第一条弹出来的人影,就是在祁聿梦中作乱的主角。 * “大家伙儿好啊,今天给大家表演一个徒手扛钢筋!” “今天搞梁,用的是28的钢筋,这个28不是说一根28斤哈,是这个钢筋的直径横截面是28毫米,来,给你们瞧瞧有多粗!” “还好今天工头不在,来,我站远了点给你们拍。可别小瞧这一根哈,足足有9米长,一根就是50公斤重哦!” “平常我们一般都是两个人扛的,一次性扛三四根过去,来回好多趟才能搬完一天要绑的量。不过现在是中午了,我工友先吃饭去了,我再来一个人搬一趟就去吃饭。” “也是昨天有个朋友说想看,今天安排上!” “我说了,能满足大家的尽量满足哈!嘿嘿,就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满意的话给我多打点赏!” “那我开始了哈,手机就放在这地上,你们放心,不会作假的。” “我试试看,能不能个人一次性扛四根!” 视频里,一张晒得黑红黑红的脸蛋对着镜头露出标志性的大白牙。然后一阵轻微摇晃,镜头便固定在了一个能够直观拍到工地的地方。 依旧穿着工字背心的青年小跑着去到工地堆叠钢材的地方,弯下腰,用脏兮兮的劳保手套在一堆钢筋中扒拉了两下,便扒拉出四根又粗又长的钢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