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闻朔抱着徐嘉宁往卧室走去。鼻子嗅了嗅,原本蔫蔫蹲在饭碗旁边的小碗突然站立起来,然后迈着步子跟在闻朔后面,最后趁他不注意跳上了床,凑到徐嘉宁身边。 “喵呜。” 前不久还脾气差到不行的小碗,乖乖趴在徐嘉宁手边,软软的肉垫不断轻轻拍着她,最后开始低着头温柔地蹭着她的手心,叫唤声也温柔得不行。 它一直待在徐嘉宁旁边不肯走,最后还是闻朔捞起来强行带离的。 就是免不了又是一顿挠。 空荡荡的客厅内,小碗低头认真吃猫粮,闻朔把药品堆在茶几上给自己上药。他懒懒瞅了眼狼吞虎咽的小碗,想起刚才它赖在徐嘉宁身边不愿离开的模样,嗤笑着踢了踢它: “你是不是长了个狗鼻子,还没看着人就认出来了。” “她也没白捡你,还算有良心。” 小碗抬头看了他眼,最后眼神鄙夷又继续吃饭。 倒是没有继续抓人。 闻朔乐了,又欠揍地踢了踢它面前的碗,“装乖不挠人?” “知道吧,你再乖人也是我的,好好做猫得了,别整天想东想西的。” 享用大餐连连被打断,愤怒的小碗眼睛直冒火,最终再次将爪子挥向闻朔。 翌日醒来时,徐嘉宁头疼得要命,她浑身酸痛,眼皮也重得睁不开,宿醉带来的打击与痛苦是致命性的。 多次试图挣扎起身失败,她的身体重重落在床榻上,然后才逐渐察觉到异常。 身下的床垫,似乎有些硬得过分。 强撑着睁开眼,她慢慢观察周围的环境。 装修风格冷淡,整间屋子除了黑灰白几乎找不到其他颜色,各种家具摆设也寥寥无几,就连温馨柔软的床榻,也是深灰色的床单,和配套的枕头以及被褥。 是某个男人的作风。 勉强从记忆里寻找线索,徐嘉宁只能隐隐约约想起,闻朔似乎是抱着自己离开了她家...... 思索之际,她肚子突然压上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抓住抱起来一看,小碗动了动身体乖乖盯着她看,然后软软叫了一声。 喊得徐嘉宁瞬间心化了。 “小碗。” 听到徐嘉宁叫自己的名字,小碗特别高兴,它挣脱徐嘉宁的手跳下来,然后摊开肚皮又对着她叫唤。 这是让她过来摸自己。 一眼认出小碗,她莫名有些鼻酸,眼泪差点流出来,根本没想到小碗居然还认得自己。她低头慢慢摸着它,最后抱住狠狠吸了一顿,语气难过道:“对不起啊,小碗。” 当初分手时,她说小碗在自己离开后,很快就会被别的人吸引。 是她想得太简单,也太狠心。 一直抱着小碗陪着它玩,直到闻朔推门而入时,徐嘉宁才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是在闻朔家里。 窗帘被风吹起,徐嘉宁鼻尖充斥着男人身上熟悉的烟草味道,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把人压在床上的壮举。 脸颊“唰”得通红,她尽力忽视闻朔似笑非笑的眼神,故作镇定说:“我头还有点疼,再睡一会。” 然后迅速重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紧紧裹住,背对着闻朔闭上眼睛,假装想要继续睡觉。 只是泛红的脸颊,以及剧烈颤动的眼睫轻而易举就拆穿了她的谎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