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出奇的沉默，白九有些心慌，她不敢去看顾念的眼睛，生怕从中找到他嫌弃自己的证据，那样的话，她会恨死自己…… “那个……我饿了，我去……”白九说话间已经打算从他怀里撤出来，谁料她话音还未落，手腕便被人一把攥住。 顾念将她扯到了身前，逼得她与自己对视，白九急得闭上眼睛，下一秒，柔软的触感从手心里传来，白九倏然一睁，只见顾念正捧着她的手心一下一下亲吻着那些黑色螺纹。 白九怔楞了一下，螺纹染上了人气，竟然没有发作？！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们。”顾念垂眸，语气透露着愧疚和自责。 “这怎么是你的错呢？”白九回神，听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嫌弃自己杀过人，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嫌弃你什么？”顾念抬头看她。 “我手上染了血……”白九看了一眼那黑色螺纹，声音透着无奈，“这螺纹就是我手上染血后的惩罚。” “惩罚就是变成冰冻人吗？”顾念拧眉。 白九淡淡地“恩”了一声，眼神却有遮掩，顾念敏锐地察觉到她想要逃离的动作，咬唇道：“你会因此死掉吗？” “怎么会？！”白九惊叫出声，她察觉自己反应过大，忙笑呵呵地摆摆手，“你电视剧看多了啦，不会死掉的，就是会冷一点，就算你昨晚不救我，我过了一晚上也会自愈的啦！” 这些话，当然都是骗他的。 白九知道，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已经死掉了。 顾念对她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他暗自下了决定，准备寻找梅肆或者许仪问个清楚，他们两人断然没有骗他的理由了。 “阿念。” “恩？”顾念回头看她，便见白九眼睛也不眨地望着他，仿佛要将他身上看出个洞来似的。 “怎么了你？一直盯着我看？”顾念被她的样子逗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亲密又含着宠溺。 “没有，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我总觉得现在这样很不真实。”白九抿唇，谁会允许自己的身边人是个妖怪，还是个杀过人的妖怪？ 白九低头看着那螺纹，就连天都不肯原谅她，为什么人类会原谅她呢？ 头上传来温柔的抚摸，“傻瓜，人和妖没什么分别，你杀了顾曼妮在我看来，不过是你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下意识作出的决定。你虽然杀了她，却保护了小悦，作为小悦的哥哥，我很感激你。如果仅仅作为一个局外人，我也没资格对你的行为作出评判。更何况，你在小悦心中可一直都是她崇拜感激的大英雄呢。” “英……雄……”白九眸光闪动，还是第一次有人称她为英雄。 “对啊，英雄。”顾念柔声道：“不过在我心里，还是希望你做个每天都开心快乐的宝宝，做英雄太危险了。” “好。”白九笑着扑进他怀里，磨蹭着他的脸颊，那一句“人和妖没什么分别”直戳她的心窝，打消了她所有自卑念头。 她忽然好庆幸，自己ｍ.dｘSZｘedＵ.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