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肖黎一个人也扛不起这么高大的男人,只好把执笔叫了出来。 执笔也是一个明白人,迅速从暗处出来,把魏延无扛了起来。然后带他来到了辉尚逸的房间,轻轻放下他。 从来没有看见过魏延无如此狼狈的样子的肖黎,不禁叹了口气。看魏延无这种情况,就知道他中毒不是一天两天了,很有可能是发作比较慢的毒药。 “快去把聂郎中叫过来!”肖黎也想不到其他的医生,索性让执笔去找聂郎中,“梅花,你快去打盆冷水!” 刚刚肖黎摸了一下魏延无的头,惊人地烫。天气如此寒冷,魏延无身上也没有穿大袄,肖黎只能让人抬来几床被子盖住他。 肖黎一边拧着毛巾给魏延无降温,一边等待聂郎中的到来。心里还一直默念着“千万不要有事”,在她心里已经把魏延无当成了朋友。 魏延无算是少数几个懂她的人之一,所以她不希望他有事。可是,该来的总会来,谁又能左右生死呢? 没过多久,聂郎中顶着一头凌乱的发型走了进来,鼻子还是通红的。后面跟着一脸严肃的执笔,鼻子也是红红的。 聂郎中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执笔,心里不停地抱怨着他。再怎么紧急的情况,也要让他好好收拾一下再出门。 没想到,这个少年一来,就把他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箱子。什么也不说,直接搂住了他的腰用轻功带他来到了辉府。 他一把年纪了,不会武功的,被执笔这么一折腾,老骨头差点没散架。 不过他也看到了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立马提着箱子走了进去。 肖黎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赶忙站起身来迎接:“聂郎中,快帮忙看看他情况怎么样?” 聂郎中把手搭在了魏延无手上,一言不发地把脉。过了很久,聂郎中也没有松开手。 这个人的脉象太特殊了,聂郎中感觉他的经脉都是倒着的,但是并没有乱,就像正常人一样。 “怎么样了?”肖黎见聂郎中脸上表情变幻莫测,这么久也没说一句话,着急地问道。 聂郎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少夫人,恕老夫直说。这位公子的脉象很正常,就是他的经脉都是倒着的。具体老夫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肖黎也知道聂郎中检查不出什么结果,但还是想尝试一下,果然不出她所料。 “好了,你先下去吧。”肖黎对着聂郎中摆了摆手,沉声道,“下去领赏吧。” 于是聂郎中惶恐地跟在梅花后面,领赏去了。 聂郎中刚走没多久,阿静就来了,带着一脸怒容,怒气冲冲地走向肖黎。 “你……”阿静抬起手,注入了内力打算扇肖黎一巴掌,但是她忍住了。 肖黎本来已经做好了脸被扇肿的准备,可是那只手迟迟没有落下,于是她睁开了眼睛。 她知道,魏延无成这个样子和她有点关系,要不然阿静每次看她的眼神也不会那个样子,那天也不会和她说那样的话。 “阿静,你知道你家主人中了什么毒吗?”肖黎抬眼对上阿静的眼睛。 此时阿静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低下头道:“我也不知道,主人没有告诉我。” “要不是因为你,我家主人早就去找方神医了!”阿静的眼神十分凶狠,看肖黎就像看见仇人一样。 肖黎听到“方神医”这三个字,突然想到了那个救了辉尚逸命的方雄,侧着头问道:“你说的可是毒王方雄?” 阿静愣住了,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你认识?” “嗯。”肖黎点了点头,“他救过辉尚逸,我算和他有些交情。” “那他现在在哪里?”阿静立马拽住了肖黎的衣领,迫切地看着她,这个阵势执笔都拦不住。 肖黎并没有在意阿静对她的举动,她也能理解阿静此时的心情:“他隐居在一个深山里,离齐宿很近,但是少说也要一两天才能到。” 肖黎给了阿静希望,也让她绝望。按照魏延无这样样子,怎么能撑住两天?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试着把方雄请来。 “走!你给我带路!”阿静二话不说就拽起了肖黎的手,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肖黎也没有反抗,任由阿静带着她离开。执笔原想追上去,却被肖黎的一个眼神劝退了。 “你们好好照顾魏延无!”肖黎返头叮嘱了站在一旁的梅花,“军队的事情让夫人先管着。” 还没等她们两个离开梨落院,就有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来。 “少夫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