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靠近武氏的时候,武氏有意避开,令辉育忠站在原地愣了半刻。 “夫人?”辉育忠呼唤,想要一个解释。 武氏不给好脸色,闷闷地不说话。 辉尚贤把这些看到眼里,联系方才几人突变的脸色,心中大致了然。 “看来我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辉尚贤悄声道。 因着祁真立在其身旁,因此听到了这句话,不免问道:“这……又是怎么了?尚贤,你是知晓吗?” “不明白,但肯定不是好事。”辉尚贤告诫祁真:“一会乖乖地在我旁边坐着,知道吗?” 祁真点头,也察觉到氛围不对,听从辉尚贤的意思。 辉育忠在武氏那吃了瘪,看到谢昀秀一言不发的在场,辉育忠也不好再继续呆下去。 “你们聚,我还有些事,便不打扰你们了。”辉育忠说完,扫了众人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谢昀秀并没有立即跟上,而是等辉育忠消失在众人视野,他才寻了个缘由离开,去找辉育忠。 辉育忠心情有些低落,在将军府后院漫无目的地漫步。因此,谢昀秀不过问了一两个家仆,很快就来到了辉育忠所在之地。 “辉老。”谢昀秀站在不远处呼喊。 辉育忠一开始因为想事,没有听到。谢昀秀见辉育忠未做反应,只好跑上前,站在辉育忠面前。 “辉老。”谢昀秀作揖,表示问候。 辉育忠显然没有想到谢昀秀会出来寻他,疑惑:“军师有何事?” 谢昀秀未立即作答,而是提议:“辉老,不如在下陪您走走。” 说完,谢昀秀便前进,辉育忠也不反对,跟上。 走了一段路,两人皆未出声。辉育忠是在等谢昀秀回答,而谢昀秀则是在找一处相对僻静之地。 毕竟一会儿他要说得话,难保不会落了辉育忠的面子。若是那时被家仆或丫鬟撞见,可就不好看了。 终于,谢昀秀看到不远处一座湖心亭,提议去那边休息休息。辉育忠还是没有反对,跟上谢昀秀的步伐。 “这人风景,果然最为令人心情放松。”谢昀秀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好好感受着环境带给人的愉悦与轻松。 辉育忠在将军府生活了数十年,早已对这些场景麻木,自然没有谢昀秀这般夸张。因此,在他眼里,反倒觉着谢昀秀惺惺作态。 “辉老。”谢昀秀终于切入正题,:“今日您在御前的那番说辞,究竟是出何考虑?” 辉育忠闻言,蹙眉。 然而,谢昀秀虽然以这个问句开头,但他实则一点儿都不想知道答案。 而是继续:“您当真为尚逸与肖黎考虑过吗?你可有真的将尚逸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吗?” “放肆!” 不出意料,辉育忠果然生气,目光都变得凶狠。 谢昀秀不惧,继续为辉尚逸和肖黎抱不平:“能有你这样的父亲,在下真为尚逸感到可悲;能有你这样的公公,在下也未肖黎感到不平!” “不知礼数!” “今日,在下便不知礼数了!” 谢昀秀越想越气,若不是辉育忠的出现扰乱了自己的计划,甚至在御前胡说八道,他早就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辉育忠气极反笑,厌恶地瞥了一眼谢昀秀,随后背过身去。被谢昀秀气极的辉育忠不禁口无遮拦:“果真与那贱女如出一辙!” “贱女?”谢昀秀知道辉育忠骂得是谁,忽然觉得可笑:“那您的亲儿子娶了你口中的‘贱女’,甚至死心塌地,甘愿为其抗旨不尊。是不是在您眼里,您的亲儿子也是下贱的很?那么能够生出如此下贱的儿子,不知您是否也……下贱。” 谢昀秀听不得旁人对肖黎的侮辱,完全不怕得罪人。毕竟与得罪人相比,维护肖黎才是最重要的。即便肖黎已经嫁与辉尚逸,二人也情投意合,但这并不影响他保护肖黎。 听到谢昀秀辱骂自己,辉育忠立刻气急败坏,猛地扬起手试图对谢昀秀动手。 谢昀秀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起码反应还是有的。不等辉育忠的手掌落下,谢昀秀已经避至一旁。于是,辉育忠蓄足的力落了空,身体免不了前倾,若非身侧有石桌,他此时已经狼狈地摔到在地。 谢昀秀看着辉育忠的模样,没有嘲笑与讽刺,也没有关心与搀扶,而是冷着一张脸,目光冰冷地看着。 因为上了年纪,等反应过来,辉育忠才慢吞吞起身。掸了掸身上落下的灰尘,辉育忠忽然也不再暴跳如雷,默不作声地走远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