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出于担心,便不住地在辉育忠耳边唤‘老爷’。 辉育忠回过神,随后寻了借口欲离开。 “各位,各位。”辉育忠站起身,含着笑向在场的众人拱手,说道:“今日倒是喝得多了,想着府中夫人等候,便先行回府了!各位自当尽兴!” 说完,官员们倒也不强留,一一与辉育忠道别。 辉育忠在仆从的搀扶下下楼。掌柜正在算账,见到辉育忠下来,迎上前:“辉老爷这是要走了?” 辉育忠点了点头,将腰间一袋黄金白银放到掌柜手中,嘱咐道:“好生招待本老爷的好友。” “是是是。”掌柜谄媚地笑着点头:“自当尽心尽力!” 见辉育忠摇摇晃晃地要走,掌柜却喊住:“辉老爷,不妨喝了解酒茶再走也不迟?” 开酒楼的,解酒茶这种东西自然是要备好的。 辉育忠想了想,觉着挺有必要,点了点头,在一边坐下。掌柜见状,立刻朝不远处的小二使了使眼色,示意其去端来,自己则假意关心辉育忠这个财主。 混迹官场数十年,辉育忠对于这般奉承谄媚早已见怪不怪,因此很是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心烦。 掌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觉得尴尬,好在小二手脚利落地很快将解酒茶端来。于是亲自递给辉育忠,并道:“辉老爷,您请。” 辉育忠接过,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掌柜出于客气,说让辉育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离开。 辉育忠摆了摆手,已起身,表示无需多此一举,在仆从的扶持下出门。 掌柜目送人走后,立刻收起脸色,转而继续翻阅账单。 回将军府的路上,辉育忠反胃了几次,仆从担心,不住询问辉育忠是否要先歇息,缓一缓后再驾车回府。 辉育忠想起武氏对他的不悦,直接拒绝仆从的提议,坚持回府。 身为下从,自然是遵照主人的命令办事。将辉育忠扶上马车后,方才驾车疾速赶往将军府。 路上,马车的颠簸都未能打断辉育忠思考关于肖黎的种种,尤其是众人劝说其接受肖黎一事。 令辉育忠没有想到的事,这些个他所谓的好友,竟都对肖黎这般好印象,甚至到了为其说好话的地步。 思及此,辉育忠不禁反思自己针对肖黎的行为。但是,碍于面子的辉育忠到底还是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的,即便他的心中已有所动摇。 马车在将军府大门前停下,仆从将辉育忠搀扶下车,门童立刻上前将辉育忠带回府内。 “老爷,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管事看到醉醺醺的辉育忠回来,不禁担忧:“大夫人还在等您呢!这要是被她看到您酩酊大醉,岂不是……唉!” 辉育忠听了管事的话,非但没有担心,甚至有些心喜。于是推开众人的搀扶,脚步凌乱的向武氏的院落跑去。 管事担心路上辉育忠受伤,立刻领了两个仆从跟上。 “老爷,您当心些!” 管事焦急地在后面喊道,没曾想喝醉的辉育忠竟然跑得这般快,他这幅老身子骨可追不上。 “快快,你们去扶住老爷!”管事只好对身后的两个年轻力壮的仆从吩咐。 “是,管家。” 仆从受命,快跑上前看护好辉育忠。 在下人的陪同下,辉育忠安然抵达武氏院落。进门前,辉育忠还整理了一下衣衫,才跨过门槛,顺便挥手让仆从离去。 此时的武氏因为听完谢昀秀的话而气怒,听到辉育忠来了她的院子,当即气冲冲地出门,试图质问辉育忠。 当武氏看到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的辉育忠时,毫不犹豫地欲转身回屋。 而辉育忠眼疾手快,迅速抓住武氏的手腕,并且道:“夫人,您别走啊。” 武氏嫌弃地甩开手,很不耐烦:“你这老酒鬼,还有脸到我这儿来!” “夫人……”辉育忠面上显得有些委屈。 武氏更加受不住,没想到喝了酒的辉育忠竟然会试图撒娇?果然是酒水使人变态?武氏这般想着。 “夫人,我对不起你。”辉育忠忽然道歉,一双雾沉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武氏。 即便如此,武氏今日大怒,而自己也不再是小年轻,岂会因为辉育忠这般而原谅他或是忘了他做得错事。 “你是应该道歉!但不是对我,是对黎黎与逸儿!” 武氏口气不好,这让辉育忠更加卑微。 “是是是,夫人说得是!” 然而,这话听在武氏耳朵里,便是深深的敷衍。于是乎,武氏打算对辉育忠不管不顾,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