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看到沉谟的时候,肖黎并未有所忧虑,只是轻笑着点头应下来。 可是当她对上沉谟的眼眸时,双眸还是沉了沉,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发觉肖黎的状况有些不对劲,辉尚逸轻轻的抬起手攥着她的小手,“黎黎,你这是怎么了?” 辉尚逸和小凡偶然之间遇到处境落魄的沉谟和阿浣时,便是没有顾虑什么,直接将他们二人带回来了,可眼下肖黎的神态分明就是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肖黎显然是没有想到,沉谟竟然与小凡的状况如出一辙。 沉谟向来是警惕的性子,察觉到肖黎这副神情,不由得伸出手去挡在阿浣的面前,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两步,与之保持距离。 他抿着唇,凝望着肖黎,尽可能放轻自己的声音宽慰道,“阿浣,你不用怕,我会护着你的。” 肖黎并非是针对沉谟,只是发现沉谟与小凡的症状相似,觉得眼下的问题有些棘手。 她后知后觉的明白沉谟这是误会了,还是收起眼底的诧异,不紧不慢的解释一番,“沉谟,我并非是针对你,只不过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与小凡病状相似的,所以一时间有些诧异而已。” 原先被沉谟护在身后的阿浣轻轻的抬起手覆盖在沉谟的手背上,冲着他微微一笑,见沉谟收回手,阿浣这才走到肖黎的面前。 阿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扑通一声在肖黎的面前跪下来,满是恭敬的开口请求,“神医,请你救救他吧。” 先前阿浣是听说旁人提起过肖黎,如今见到肖黎的那一瞬间,几乎就认定了肖黎是人人口中相传犹如天仙的医女。 肖黎根本就没有想到眼下的状况,她什么都顾不得,慌慌张张上前去将阿浣扶起来,“姑娘你这是何苦,不管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的,还是先起来再说。” 阿浣眼眶中布满了泪水,望着肖黎的时候,好似是将自己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肖黎的身上了。 她略微哽咽的开口陈述,“我与沉谟是青梅竹马,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在一起了。” 稍微停顿了片刻,阿浣又道,“可沉谟他曾经是南蛮士兵,不知道为何,现下总是会动不动的发病,有时候连我也认不得。” 听到阿浣提及这样的情况,沉谟跟着敛了敛眼眸,面色越发的阴沉。 他深爱着阿浣,可自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沉谟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留在阿浣身边。 实际上,肖黎能明白眼下的状况,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让阿浣和沉谟进来在椅子上坐下,“你们也都是无辜的人。” 见状,辉尚逸便明白肖黎这是要替沉谟看诊,他极其配合的去替肖黎将药箱取过来,在一旁帮衬着肖黎。 先前沉谟的病情总是控制不住,不知道何时会爆发。 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肖黎只能暂且用银针封住沉谟的穴道,免得他爆发的时候会伤及无辜。 “我会用银针暂且替你封住穴道,如此便可以暂且抑制住你的病情。” 沉谟没再像最初那般对肖黎充满了防备,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望着自己最爱的妻子。 生怕阿浣忧虑,沉谟还是抬起手握着阿浣的手,放轻自己说话的声音,“阿浣,没关系的,我会没事的。” 好在肖黎之前有诊治小凡的先例,替沉谟诊治的时候,并非是特别困难的。 封住了穴道的沉谟脸色有些苍白,阿浣心疼的紧,眼眶又是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肖黎明白他夫妻二人是彼此深爱的,让小凡领着沉谟和阿浣去后面的小屋子歇息。 确定他们三人皆是离开了,肖黎方才露出满脸的冷意,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狠狠地捶打在桌面上,心中尽是愤怒,却无处可撒,更是觉得那些人是冷血绝情的。 肖黎从不会在辉尚逸面前遮掩什么,他也从来都没有嫌弃的意思,反倒是越发心疼肖黎。 辉尚逸牵起肖黎的柔软纤细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已经红了一片的手心,“黎黎,你这是做什么?” “先前独孤胤培养鬼兵,而如今南蛮为了能够战胜,竟是培养出与鬼兵抗衡的死士。” 想起沉谟和小凡近乎相同的病况,肖黎敛了敛眼眸,声音越发的清冷起来,“若是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南蛮的死士是借鉴了独孤胤培养鬼兵的手法,所以才会导致沉谟和小凡的病情相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