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沉谟的确是曾经伤及肖黎,但那是他在控制不住的情况之下误伤,辉尚逸也断不可能因为这些事情就出手伤及无辜。 他面色淡然的咳嗽了两声,仍旧保持着一副冷淡的态度,“我没有想要报仇的意思,只是想要将沉谟带到黎黎那里,让他向黎黎道歉,毕竟这件事情,本就是沉谟犯下的错。” 想起昨日的事情,沉谟有些羞愧难当的低下头去。 实际上,沉谟心中早就积满了愧疚,想要即刻出现在肖黎的面前道歉。 故此,听闻辉尚逸的这番话,他便抬起脚步走上前去,丝毫都没有躲闪亦或者回避的意思,眼眸中带着真诚,“辉公子,你所言极是,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错,我也理应站出来向肖大夫赔礼道歉。” 赔礼自然是不需要。 但道歉,是必不可少。 辉尚逸见沉谟如此愧疚,心里面的郁结便彻底的消失不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既然是这样,你就随我一起去医馆。” 如今之际,辉尚逸也是不得不说,沉谟的确是一个敢作敢当的,阿浣能够与他在一起,的确是她的幸运之至。 携着沉谟抵达医馆,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肖黎正在处理着新鲜的草药,小凡在旁边帮忙打下手,见沉谟随辉尚逸一同前来,肖黎便放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望着他们那边的方向,轻笑了一声,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尚逸,沉谟,你们来了。” 沉谟本就愧对于肖黎,见她仍旧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此刻直接低下头去。 “肖大夫,昨日的确是我的不对,是我失态伤及于你,若是你心中有所不快,要打要骂随你的便。” 刚刚说完这些话,肖黎便是轻轻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宽慰般的继续劝说着,“沉谟,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我比谁都要清楚,你那时候病发是控制不住的,也并非是你所心甘情愿做出来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些事情的缘故,你也不必始终放在心里耿耿于怀。” 说罢,肖黎还轻轻的拍了拍沉谟的肩膀,替他排忧解难。 思及于沉谟和阿浣皆是南蛮人,肖黎便想要通过沉谟打探到有关于苗庵派的事情。 辉尚逸并未插嘴,只是一直站在旁边静候着,俨然是一副不插手多管的模样。 略微沉思了片刻,肖黎带着些许好奇的目光望着沉谟,“沉谟,你可知晓苗庵派的?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听到这话,沉谟的身子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现在的情况,他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辉尚逸,最终还是将自己的视线落在肖黎的身上,并未遮遮掩掩,只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了解的事情尽数告知于肖黎,“肖大夫,其实我对苗庵派的了解也算不上多么透彻,恐怕只能同你提点一二。” 不论怎么来说,肖黎和辉尚逸都不是南蛮人,小凡自然也不可能会知晓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 所以,肖黎唯独是通过沉谟打探消息,即便知晓的事情很少,也比他们知道的要多。 “沉谟,你不必在意什么,尽管跟我们说便是。” 肖黎在椅子上坐下来,又招呼着他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沉谟轻叹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以后,便将所有的事情缓缓道来,“苗庵派在南蛮民间的势力很大,但是肖大夫你也该知道,近些年来南蛮战乱,百姓们民不聊生,再加上南蛮王室有意无意的镇压,难免是有些不成气候。” 稍微犹豫了片刻,沉谟还是继续道,“以前的苗庵派,的确是让人敬佩的。” 听到这里,肖黎方才明白过来,苗庵派便是南蛮一个民间的派别,他们也完全可以将苗庵派收为己用,如此一来,日后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的话,也可以通过他们解决麻烦。 沉谟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全部告知于肖黎,丝毫都没有隐瞒。 看到沉谟面容上露出的无可奈何,肖黎轻笑了一声,向他客气的道谢,“沉谟,今日的事情多谢你了。” 对于如今的沉谟来说,他若是想要继续好好的活下去,想要成为一个普通人,与阿浣在一起厮守终身,唯一的办法便是通过肖黎来解决自己身上尚未摆脱的病情,所以不管肖黎提出什么样的问题,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