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过去两年多来,本地截获的毒品基本以散货为主,这种带专属标记的,是规模较大的贩毒集团才会使用的方式,从这几个被查到的情况来看,他们好像主要用车体藏毒和徒步运送,”刘征明看向程立,“你再和林局说下冯贵平身上的线索。” 程立颔首,黑眸冷沉:“我们在巴顿客栈附近的山里抓住冯贵平时,他身上带着3千克四号海洛因,并没有狐尾标记,但是,在我的逼问下他透露,他的老大过阵子要去缅甸见白狐。所以,我们当时没有扣他的货,将他放走了,也是想跟出他的上线,但他迅速就被灭了口。不过白林的出现也说明,白狐确实又出现了。根据我们的调查,冯贵平在境内外做一些地板、茶叶和药材干货的买卖,在本市最常去的地方有金铭木材厂、思云茶叶公司、红心干货厂,我已经派人轮流盯着这三个地方,其他他去过的地方也在逐一排查。另外,我们在冯贵平的遗物里发现大半盒城南翡翠酒吧的火柴,而在翡翠酒吧,我们上次搜到了少量毒品,至于翡翠酒吧是散货点,还是和冯贵平的上线有关系,我们还在调查。” “好,”林聿点点头,双手撑在桌上,俯看着他,“程立,这次针对白狐的行动,由你来负责,局里会全力配合,我也会争取更多的外部支持。” “程立,你等一下。”等会议开完,大家起身纷纷离开时,林聿又叫住了他。 程立走了回去,看到这位年轻的局长给他递了一支烟,示意他坐下。 他接过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点了烟抽了一口。 一时间青烟袅袅,两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林聿才看着他,嘴角微勾:“时隔三年,有没有信心画一个句号?” “我一直等的就是这个,”程立淡淡一笑,眉眼间是疲倦,是辛酸,是坚定,“不是什么信心的问题,而是我这辈子必须要做成的事。” “这么多年,白狐的身份一直成谜,眼下我们遇到的情况,可能比三年前还要复杂得多。越是在这个时候,心态越重要。虽然有旧怨,我也希望你能不为过去所扰,当成一件新的案件去对待。因为,你身上背负的,不只是过去,而是现在和未来。” 迎着林聿意味深长的目光,程立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我明白。” 林聿拍拍他的肩,突然想起了什么,朝他一笑:“对了,听说你把我家老爷子给沈寻的可可粉给弄撒了?” 他家老爷子? 程立眉心微蹙,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解释下,我爸,就是沈寻她姥爷,”林聿笑眯眯地说着,看见眼前男人脸色一变,“我,是沈寻她亲小舅。本来想保密,不过我想那丫头那么喜欢你,告诉你她应该无所谓。” 程立蓦然看着他,整个人都僵住。 ——你吃醋了?因为听见我说林局最好了? 他想起她那天笑盈盈望着他,一副调皮又期待的表情,她那时大概就准备跟他坦白的吧?可是他是怎么对她的? ——我犯得着吗,你爱跟谁撒欢就跟谁撒去。 眼前又浮现她那天站在楼道上仰望他的样子,表情那么委屈无奈。但他始终没有对她软下态度,直到今天他也没有主动开口和她说过一个字。 今早她离开走到楼下时,可有回头望一眼他的窗?没有看到他,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失望?算下时间,她可能已经不在市里。这一刻,他竟有点想起身飞奔,去追回她。 可是,他不能。前尘沾血,现事成谜,他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去做。 只是在她轻轻从身后拥住他,轻声说一句“喜欢”时,他就知道,他已踏入一个难以逃脱的陷阱。 出了会议室,程立边走边拨通了一个电话:“威子。” “三哥?”那边慵懒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 “是我。”他淡声回应。 “您终于想起我了啊。怎么,回北京了?” “回个屁,忙着呢,”他望着天边一片浮云,揉了揉眉心,“你那贸易公司倒闭没?” “哪能啊,哥们儿打架打不过你,做生意那是一把好手。”威子在那头抗议。 “你给我办点事。” “您吩咐。” “给我搞一箱可可粉,瑞士的牌子,名字和包装样式我一会儿微信发你。”程立语气利落。 “什么?可可粉?你确定不是可卡因?”威子怀疑自己听错。 “嗯。” “哥,我是搞服装贸易的,不是做跨境食品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周之内给我送到,”他顿了顿,“五天之内吧。” “不是,哥,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啊?”威子好奇极了,“你是禁毒禁腻了,打算搞副业开甜品店?” “哄女人。”程立扔出简短一句,不理会那头震惊的呼喊,果断挂了电话。 威子握着方向盘,瞪着中控台屏幕上的断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