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首,吻住她的唇。 真是爱死了这样欺负她。 可终是不忍心,也忍不住。 彼此都在迷乱中寻求解脱,却又陷入更深更狂的迷乱。 沈寻醒来时,夜已深沉。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洒在程立脸上,英挺的轮廓在黑夜里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柔和。 坚毅的下巴上,冒出了些胡楂儿,是他这些天忙碌的证明。 忍不住伸手,想去揉开他梦里仍然微蹙的眉心,手指刚碰到了温热的皮肤,他就微微一动,睁开了眼。 “对不起,吵醒你了。”沈寻有些歉意。 “没事,已经很好地睡了一觉,”程立看着她,黑暗里,声音低哑,“我好像很久没有睡这么好了。” 沈寻突然觉得心酸,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头埋在他怀里,静静听他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无边的旷野里坚定的脚步声。 “在想什么?”他托起她的脸,轻声问。 “想你是不是很累。” 还有,这些年走了那么远那么辛苦的路,是否孤单失望。 他似是怔了一下,一时没说话,然后,低声笑了,语气里透着刻意的暧昧:“我累不累,寻宝要不要再亲自确认一下?” 沈寻脸上一烫:“你正经点。” 渐渐熟悉后,才发觉,这个人习惯戴面具防身,多半冷酷示人,有时玩世不恭。 “嗯,正经着呢。”他语气认真,大掌却贴着她的腰线反复游移,流连忘返。 她按住了他的手,在他挑眉那刻,轻声唤他:“程立。” “嗯?” “我喜欢你,特别喜欢。” 他沉默,黑漆漆的眼睛凝视她。 她却好像并没有期待他的回答,撑起身开了台灯,点燃一支烟,自己吸了一口,放在他嘴里。他深深地吸烟,再吐出。淡淡烟雾绽放在柔和的灯光里,如梦如幻。 “傻姑娘,一辈子很长,你会遇到很多人,话不要说太满。” “程队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说实话,至少现在我并不能确定,”他伸出手,轻轻描绘她的眉眼,动作温柔,仿佛在触碰稀世之宝,“在你的未来里,是否有我的存在?” “我的未来有没有你,是我说了算。”沈寻盯着他,有点负气地回嘴。 见他不出声,她急了,伸手捧住他的脸:“说,是不是我说了算?” 程立瞅着眼前的小丫头,急红了一双眼,粉白的脸颊气鼓鼓的,像只奓毛的小狗,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好好,你说了算,寻宝说什么都是对的。” 沈寻这才满意地松懈下来,乖乖地趴在他胸口,仰头贪看他。 “三哥,你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她有点痴迷地说。 他笑了,嘴角弯起,一双黑眸在夜里灿若星辰。 “颜面都是表象,沈老师不能这么浅薄。”他说。 “喜欢这件事没必要故作深沉,就像饿了要吃饭一样,是最自然的身体反应。”她反驳。 “嗯,寻宝的身体反应……不错。”他轻笑,低沉的声音耐人寻味。 沈寻脸上顿时一热:“流氓。” 他握住她的手指,细细把玩。 “说说,我都哪儿流氓了。”他的声音里,透着愉悦的笑意。 “哪儿哪儿都流氓。”她控诉。 “是,我承认。床单都可以给你做证,你看,皱成这样,一定被你抓疼了吧。” 沈寻的脸顿时炸红,一扬手臂指向房门:“你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程立握住她的手腕,轻松就把她带进怀里:“这样不好吧,用完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长指轻轻抚过她臂上的伤口,他又出声:“还疼不疼?” “不疼了,还有点痒,”沈寻的注意力轻易就被老狐狸转移,“你说这种伤会不会留疤啊?” “会,”他答得利落,还不忘补一句,“肯定。” 沈寻顿时露出一个郁闷的表情:“要是留了,我就文个身。” “别文什么身了,”在这方面,程立好像挺传统,“留疤就留疤吧。” “你说文什么好呢?”沈寻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突然间,她眼睛一亮。 “就文morpheus吧,代表你,”她笑容羞涩,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词源自拉丁文呢,我跟你说,我们毕业的时候,要唱拉丁文的校歌,我们跟着唱,其实一句都听不懂……” 忽然间,她的声音消失在他落下的吻里。 她被吻得晕乎乎的,待他退开身,才傻傻地唤他:“三哥。” “嗯?” “你为什么吻我?” “你太吵了。”他数落她,没有告诉她,他的胸口突然泛起连他自己都不懂的酸痛,那痛里,也有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