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沈镜指腹被她勾住,拿了下来,柔弱无骨的手指慢慢缠绕在他修长的指骨上,一圈又一圈。她像是得了什么乐趣,缠着就不放了手。 这么一绕,静姝才注意到他手臂的伤口。他来时急,光线昏暗,静姝并没发现。过了这么久,她才看到他手臂的伤口,已经结痂,但看着却像是新伤。 “您受伤了?什么时候?严重吗?”静姝径直坐了起来,身上的锦被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胸口饱满的弧度。 沈镜依旧躺在榻上,任由她问东问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伤口。 许久他都不说话,静姝有些气了。她心里有猜测沈镜暗中做的事少不了受伤,但他却一句话都不说,这叫自己怎么安心。 他只会把她当作孩子看。 沈镜起身把她的被子拉了上去,遮盖住下面的风光。 他捏了捏静姝的耳珠,道“昨夜被划了一道,快好了。” “昨夜?”静姝转过头,“您昨夜没去云府?” 沈镜放下手,眸子敛起,垂眼看她,“你以为我昨夜去了云府?” 静姝才知道昨夜是个误会,心里那点失落终于消散,她一把抱住沈镜的腰,也没管落下的被子,贴在她的胸口道“是我误会您了。” “我以为您想娶别的女人,不要我了。” 静姝很瘦,可那地方的肉却一点没少,紧靠在沈镜怀里,两株恰好碰到他一只手的指尖。 沈镜似是不经意地抽出被她压在身下的手,轻拍她的背,动作轻缓,极具安抚的意味。 静姝的肩纤瘦,脊背滑腻白皙,与沈镜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怀中的人轻微抖了下,沈镜停住手看她,这孩子倒底还是太敏感了。 沈镜给她掩了被子,揉了揉她的发顶,“静姝,你应该相信我。日后若是心里委屈,想问什么开口就问。在我这,你可以问任何事,可以永远相信我。” “明白了吗?” 沈镜不徐不疾的话落在静姝耳朵里,他不知道这些无意中的安抚与承诺,在静姝尚且胆怯的心里增添了多少勇气。 静姝点点头,“我明白了,沈叔叔。” 两人重新躺了回去,静姝想到方才事,才记起要问,“沈叔叔,我不去赴宴,万一云家怀疑我和您的关系怎么办?” 静姝有些担心,云如并不像陆荷燕那样好对付。 沈镜侧过身,另一只手轻轻抱住她的腰,“怀疑又如何?” 静姝微微发愣,她以为沈镜一直都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想让这个秘密一直隐藏下去。毕竟向来威严冷淡的宁国公,传出与府中养的表小姐暗中有私,这名声怎么听都不好。难免被人诟病,遭言官弹劾。 “我怕影响您的声誉。” 宁国公府是几朝世家,根基深厚,清誉延续至今。若因她毁了,静姝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静姝说完,沈镜指腹碰了碰她粉嫩的脸,淡声道“这些虚名我从未在乎过。” 反倒是她,他们二人的关系传出去,他顶多是多一桩风流韵事,对她而言却是满长安的风言风语。日后都再难留在长安。这世道对女子终究是不公。 静姝长长的眼睫垂下,没再多话,她捏了下沈镜宽厚的手掌,“沈叔叔,我困了。” 沈镜把人往怀里送了送,捋顺她散落在引枕上的长发,“睡吧。” 屋里的灯悄然暗下,静姝真要睡时却没了睡意,沈镜感受到怀中人时不时乱动,问道“睡不着?” 静姝小手指戳了戳他硬硬的胸口,“沈叔叔,您希望我能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许久,她都没听到沈镜的回答,静姝忍不住抬头看他,被沈镜按了回去,他道“这事我不会限制你,你喜欢就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