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少受了伤。 沈镜看着地上横躺着的尸体,弯腰蹲在地上摘了他们的蒙面。身上干净,没有任何给人抓住把柄的地方。 风雪一层一层落下,遮盖住地上的痕迹。沈镜站起身,漆黑的眼盯向梧州城的方向。 “二爷,是否要属下前去查探这些人的来历。”容启道。 沈镜摆摆手,“不必。” 他应该能猜的到倒底是谁这么恨他,不让他靠近这个地方。 马匹疾驰而去,地上印记被掩盖,很快消失不见。 李珏的动作很快,直接软禁了郎中和叶柳,他知道沈镜找来的这个郎中医术高明,硬逼着他开一副较温和的滑胎药。 郎中心知这事不能干,若他真开了,恐怕到宁国公那自己这条命就没了。 李珏把刀抵在郎中的脖子上,“若你再不写方子,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郎中吓得腿在打颤,哆哆嗦嗦道“大…大人,我开,我开就是了。” 李珏给他找了笔墨,郎中留了个心眼,“大人,滑胎药本性寒烈,若想要温补的方子要吃上一段时间才能滑下腹中胎儿。小姐身子弱,我不敢开太过,恐怕效果就更轻了点。” 郎中写完药方,李珏拿在手里,抬起手中的刀威胁道“敢耍花样,我先杀了你。” 静姝躺在床榻上睡不着,门外忽然传来动静,“小六,睡了吗?” 静姝垂下眼,许久才道“我没睡,三哥哥进来吧。” 李珏手里端着一个药碗,里面是黑乎乎的汤药,他把托碟放到案上,“郎中说你身子弱,要把胎养好才能顺利滑掉,先把这药喝了,养养身子。” 他端起药碗,勺子在里面搅动两下,里面冒着热气,发出浓浓的苦味。 静姝抬眼,两手搅在一起,脸上抗拒,“三哥哥,你不用骗我。” 她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安胎的药,是他为了骗自己喝下才说的。 李珏动作一僵,“小六,听话,把药吃了。” “三哥哥,我想留下他。”静姝近乎哀求,“沈念臻不是沈镜的亲生儿子,这是他唯一的孩子,我不想看他伤心。沈镜对我很好,我愿意跟着他。” 李珏端着药碗的手不断收紧,“他说了你就信?” “小六,沈镜他不是一个好人。他手上人命无数,被他害过的人数不胜数。你知道他多年前为什么突然放下兵权留在府里吗?那是因为西北一战,他带兵不利,害得数万将士惨死,是你…” 李珏顿住话,转口道“是他的下属拼死把他救了出来,到最后虽然那一仗大顺得胜,但损失惨重。为了维护他的名声,那些惨死的人最终背负临阵脱逃的骂名,他们的家人也没有一分一毫的抚恤。” “这样的人倒底还有什么值得你为他冒险生下这个孩子。你跟着他,等他烦腻了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你,沈念臻是他养大的,你看看沈念臻就知道沈镜是什么货色。” “小六,你听三哥哥的话,三哥哥不会害你。” 静姝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李珏说得她头晕,他说的事静姝一件都没听过。可她不相信沈镜是这样的人,他与其他的世家都不同,虽手段狠辣,但心里始终有一条界限,他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虽千万人而吾往矣。 “小六,沈镜他即将到梧州,我已经派人前去杀他了。他走得小路,这条路我熟悉无比,他带的人少,只要安排人在途径的路上埋伏,沈镜必死无疑。”李珏道。 静姝怔愣地看他,身子微微发抖,眼尾的红更加明显,“三哥哥,你明知道我…” 李珏打断,不想让她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我可以答应你放他一条命,但这药你现在必须喝。” 静姝泪水溢出眼眶,眼圈通红,她不相信沈镜真的轻易会死,可她也不敢赌。 李珏看她已经犹豫,摸了摸静姝的头,“小六,时候不早了,吃完药早些休息。阿爹还在长安,等这事一过,我就陪你回长安把阿爹接过来,我们三个在一起好好的,没有那些糟心的事,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静姝眼睛微动。 李珏温声,“嗯,你还是我和阿爹最疼爱的小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