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看着静姝,把她的想法一字一句地全都说了出来,他一直都很了解静姝,“怕我一气之下伤害他?” “静姝,你还是不够成熟。” 静姝不知道如何反驳沈镜,事实上她也不敢反驳,两人的关系因为白引提亲再次降到了冰点。 静姝不得不开始反思,不知从何时起,两人的关系不复从前之后就变得异常脆弱。 那次后沈镜没再来看过她,准确地说他很少宁国公府,他似乎很忙,回宁国公府也只是去书房拿些东西,很快就走。 静姝不知道什么贵重的东西必须要沈镜亲自来拿,她想去找他,可又想到那次沈镜把她训哭,说她依旧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说她办事学不会独立,说她识人不清,白引居心叵测,她却引狼入室。 总之,都是她的不对。 静姝后来没等沈镜说完,气呼呼地走了,再说下去依旧是她的错。 她承认不该去招惹白引,柳怀易一事是她欠缺考虑,可他也太过分了。 最近几日没见到沈镜,静姝平静了许多,她突然想起学府要到年考了。 去岁的年考静姝突发高热,硬撑着考完,也只考到了丁末。这年虽然事多了不少,但她学得勤奋,总能比去岁进步。 沈镜给她在学府告了假,不知为何,静姝突然不想告假,现在胎象安稳,只考几日的试,不骑射,应该不会有问题。 等到郎中给她诊脉时,静姝再次确认了一遍,郎中说胎象康健,可以出门走动。 静姝决定先在府中温习,过几日就去年考。 沈镜回府是个风雪夜,静姝早就睡下,从她有孕后嗜睡,沈镜就叮嘱过她早点睡,不必等着。开始静姝还在坚持,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困意就睡了过去。 沈镜进来屋里只掌了一盏灯,静姝趴在案上,小脸压着书纸,睡相憨甜。 屋内昏黄的灯光温柔多情,消散雪夜的寒冷。 沈镜脱了外衣,站到她身侧。 静姝眉眼落下,卷翘的长睫安安静静地摆着,像是一排小蒲扇,白皙的脸颊因屋中的暖热增添几抹红晕。 真是个乖孩子,连睡觉都这么乖。 不知不觉间沈镜的手就已经落到她的额头,侧脸,耳边,直到她的红唇。 娇艳欲滴,他尝过其中的味道,带着甜味,让人欲罢不能。 沈镜以为自己不是个纵.欲的人,他看重边疆战事甚至重于自己的生命,那些人伦情.欲只会让他索然无味。但她却不一样,带给他的极致欢愉可以让他忘掉一切。 她对信任的人防备心理太低,尤其是他,他只是看着她这张脸就已经能想象当时的滋味,她却依旧单纯得往他怀里凑。 静姝轻轻动了下,那张唇完全露了出来,沈镜慢慢俯下身。 从什么时候起对她这么上心,连他都不知道。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面诱.人,一面清纯。 又纯又欲。 第42章 信任? 我非圣人,也会有私心。 天方初晓, 光照云海,屋檐垂滴霜雪,清风摇曳, 云霞灿若锦绣铺散在天边。 静姝记得自己昨夜是在案上温习,今晨醒来竟是在里间的床榻上, 外衣脱了,身上盖着云被。 她心里诧异一瞬, 揉了揉眼,慢慢坐起身。 她的屋子只有叶柳能进,静姝并不认为叶柳会把她抱进来, 除了叶柳, 就剩下多日没有回府的沈镜。 可他为什么没叫醒自己, 把她放到床上后又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静姝心里有些失落, 更多的是不安和惶恐。最近她越来越摸不透沈镜的脾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