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便将药粉反撒在她身上,妇人只得随其入房行事。晚间方士归家,知晓此事,大怒:‘谁叫你就他!’其妻曰:‘我不就他,倒显得你的药不灵了。’” 听到此节,芷秋早是眼波生晕,两腮绯红,恼起来又掐他。嬉闹间,也心起一坏,待笑匀了气儿,挺直了腰睨他,“那我也讲个笑话你听,你听了,也不许生气。” 斜阳更红,照着陆瞻好不郑重的脸色,“我对天发誓。” 芷秋举杯饮尽冰茶,缓缓打起扇,也讲得绘声绘色,“话说有位小官升了五品大员,好不高兴,归家对夫人讲:‘我官职比从前更大了!’夫人不屑问他:‘官大了,别的可大了不曾?’官曰自然,二人行事,夫人责怪其小如故,那官便讲:‘大了许多,是你不觉。’夫人反问:‘我如何会不觉?’那官十分不屑,说道:‘难道老爷升了官,奶奶还照旧不成?少不得我大了,奶奶也大了!’” 讲完后,心内分明羞耻得紧,却强作镇定地窥陆瞻,见他面无异色,只把两个耳朵红得似火烧。她便不屑地挑了下巴,“哼,跟我斗,姑奶奶听这些笑话时,大人还在读孔孟之道呢。” 怄得陆瞻一脚将炕几踢到榻角,扑将上来压她在榻上,两个手死死揿在头上,牙根里咬出股狠戾劲儿,“好你个花魁娘子,竟敢戏耍起客人来?!” 芷秋风月惯手,自然知其乃情趣,半点儿不生气,反搭着腔,“是公子先戏耍奴家,奴家只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啦。公子不先向奴家陪个礼,反怪起奴家的不是来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奴家不依。” 讲得逼真,竟有落泪之势,真是眉有愁态,眼含娇媚,千种风情,尽现一身。陆瞻只觉脑中轰隆炸开,血气周身窜涌,俯首极轻、极亲地吻她一下,“这样儿依不依?” 她将两个眼勾魂摄魄地转一转,往竹梢上瞥去,“公子说的什么呀?奴家怎的听不明白?天都快黑了,快快放奴归家去吧。” 残样一线由陆瞻红红的耳朵穿透下来,他只觉绑来了一只月魅花妖,反摄了他的魂魄。这般又俯首去吻她,带着滚烫的水汽,亲完盯看半晌,倏而起身理正衣襟,作势要走,“既然不依,那便罢了,我岂是那仗势强人之徒?” 气得芷秋牙错着牙,挣坐起来拽着他一只胳膊,“你往哪里去?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天色暗下来了,我害怕。” 陆瞻心内说不出的酥麻,又坐回去将她抱在膝上,注视她盛满水波的眼,便有汹涌火热的血急于冲出身体内。他轻轻地贴去她唇上,黏黏离离地浅吻几下,顷刻逐渐凶急起来,将她复兜倒下去。 昏昏沉沉的天色里,渐渐嵌起一轮明月的圆影,夏夜里,拂来晚风,却吹不灭草亭下灼灼的火。榻上长叶铺成褥,荼蘼茂枝垂成帐,春娥落月笼纱,芷秋就觉得什么都看不见了,在他的寸寸落下的亲吻里,天地成了虚影。 伴着眉心一阵轻蹙,她凭着感觉去感觉,并未感觉到往常的“真实”,而是一个倏冰倏烫的什么,像是颗珠子,她险些哭起来,带着呜咽问他,“是什么?” 陆瞻攀上来,衣扇齐整,凑在她耳边吻她,“别怕,是勉铃。” 顷刻,密密麻麻的吻似春雨落下。 ———————— 笑话出自清代《笑林广记》。 ▍作者有话说: 陆大人的本性,嗯~ 第60章 醉卧花树(二) [vip] 庭院深沉, 无人掌灯,明月无尘如玉镜,这里没有羌笛琵琶, 只有轻蝉蛙声伴着星辰, 似乎永世安宁。 泼绿的院门前两盏绢丝灯未亮起, 地上蹲着一个纸糊的灯笼,桃良带着新买的小丫头初月坐在门前。初月是外县人, 年纪差桃良一岁,有些懵懂, 朝黑漆漆的门缝里溜一眼,十分疑惑, “桃良姐,咱们怎的不进去呀?院里屋里都没上灯呢,仔细一会子爷骂。” 桃良抿着唇笑,“你现在进去,他才要骂呢。” “为什么呀?” 清风徐徐,拂动桃良的裙, 她托着腮望向银河, 不答话。傻笑半晌,见千里烟波里走来黎阿则, 正带着几个火者四处查访。走到跟前来,灯笼将二人晃一晃,“怎么不在院儿里呆着,在这里坐着做什么?” 不好答话, 桃良便羞着脸笑, 黎阿则会其意, 一阵心猿意马, 与身旁张达源招呼,“查了夜,咱们到翠中阁去歇一夜。” “成啊,”张达源搭搂着他的肩,一路呼朋引伴而去,“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