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粥,又陪着他睡过去。 次日清晨,又备好一碗,说是鹿血,哄着元衡喝完了。 到了第六七天,谢云栖脸色惨白如雪。整个人都麻木冰冷,头重脚轻。 连放十天血,问题倒还没这么大。谢云栖隐隐有别的担忧。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第九天夜里,那个六指的规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过来搞刺杀了。 惊了,反派能不能不要这么敏锐这么会见缝插针啊! 谢云栖这次不比上次,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可气势半分都不少。他冷峻一笑,看着规墨:我不是说了,你杀不了我吗。 既然如国师有如此能耐,上次你为何没有杀我。 谢云栖绷紧了下颚。 原著里规墨有这么聪明吗。 还是说,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了他。 怎么,还求着我杀你啊。行,如你所愿。谢云栖自上次未凝出剑,便开始日日佩着一把,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月色泠泠下剑锋如寒霜,国师长身立于庭中,稍稍一越便至檐顶。谢云栖想引开规墨,免得再波及到他那脆弱的小徒弟。 可小徒弟偏偏还在此时不只是为了赏月还是怎么的,非得跑出来。 真是令人头秃。 第8章 重伤 师尊!元衡急切地喊到。 规墨当下就朝着元衡刺去,谢云栖险些来不及拦下,飞身掠下剑尖堪堪挑起规墨的弯刀。 他没空看小徒弟是不是吓傻了,抬剑又是一刺:快走! 去哪儿师尊,我绝对不会丢下您! 傻孩子,是为师想丢下你。 你且走开不要影响为师我发挥。 谢云栖几招下未能落败,可是右手因为放血过多而有些使不上劲故而都是左手对招的,多用的是巧劲。规墨也发觉了这点,攻势十分刚硬。 隐隐地,谢云栖觉得哪里不对。 余光一瞥,小徒弟身边多了个人。 是元离啊我去。 谢云栖十分懂变通,一边跟规墨从地上打到了屋檐,一边寒声装傻充愣不戳破,道:你不就是想带走元景吗,好,我放你们走。 元景却冷笑了一声,跟着飞掠上屋檐。 怎么,二打一? 要脸? 元离只是站在边上,忽然瞅准了时机,一脚踹在谢云栖身上。力道还稍稍控制了些,没有立刻踢碎了他的肺腑。 这么记仇的吗。 谢云栖弯腰吐出一口血。 元景低下头,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借着月光仔细地看他的脸。这姿势让谢云栖浑身恶寒。他又瞥了眼国师的右手,若有所思的样子。 许久,才淡淡地说一句:国师待我那小侄儿,果真是掏心掏肺。 趁着对方离得这么近,他佯装无力的模样,又将一口血吐出,装作一副快死的样子,他们俩果然没有急着补刀。 瞅准了机会,手里的毒药适时抛出。 二人纷纷中招,登时手脚就有些麻痹了。 谢云栖忍不住嘴角飞扬,好一派意气风发的模样。手背将青丝理于身后,踱步于元景面前:还是太年轻了。刚刚我放你走你不走,现在,呵,谁也别想走了。 这反派台词,拿捏得应该时分到位。谢国师沉迷于角色扮演。 元景一动不动的。像是被吓懵了。也是个傻孩子,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只知道盯着自己看,莫非人脸上还能长花不成。 你放心,这只会麻痹你手脚一个时辰,不会要你的命。他忍着疼,掠下屋檐。小徒弟看到他嘴角的血迹,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来替他擦着,眼眶忽然就红了,您您为何不跑呢。 哼,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那元离却只是自上而下,睥睨了那肉麻师徒好一会儿,然后才阴恻恻开口。 陛下,你是从何时起竟已修至结丹。 小叔父元离的注意力却并不在国师身上,而是仔细地打量起了小皇帝,眼神极是锐利,手心一抬,滋滋啦啦地冒出一圈刺目的灵团。 秋风顿起。 吹过小叔父鬓发,那人眉心一点灵痕若隐若现,衣角怒扬,脚尖凌空渐起。 宛如神祇降世。 元离竟在此时已修到分神期! 这无异于半只脚跨进了仙人行列,只差一场渡劫,就能抛却俗世直接飞升! 谢云栖额角流下一滴汗,牛逼吹早了。就这修为,凡世间的毒药已经统统没了效用。 都已经飞升在即的人,为什么非得纠结这凡尘事还当起了反派啊。m.DXsZXEDu.COM